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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相(2 / 3)

随行巡捕围着八尺长的巨大冰砖站立,相互对视,一言不发。每个人的眼里疑云满布,众人皆脸色阴沉。

冷风中夹杂着一丝腥味和谷物清甜,那味道说不出的怪异。

盘旋的鸦群见人群渐少,再也按耐不住扑动翅膀俯冲而下。

“圣女小心!”

楚音还未反应过来,刑大人已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拔出佩刀与乌鸦群搏斗。

捕快们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很快被鸦群啄得血肉模糊。

刑大人全力护着身后的楚音,楚音才未伤分毫。

刑大人手臂上被啄出几道血口子,疼得龇牙咧嘴:”亲娘咧,今晚回不去了,俺娘晚饭不用买俺的菜了!”

楚音耳畔传来乌鸦凄厉的哀鸣,几只乌鸦朝刑捕头右侧飞去。情急之下,楚音下意识反应挥舞手中鸡腿去驱赶。

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嘶!”楚音痛呼出声,鸡腿啪的掉在地上。

只见手腕被利刃割开一道伤口,几只乌鸦被柳叶刀死死钉在雪地上。

骤然飞出一支支火箭射落乌鸦,箭羽火光将黑压压的鸦群驱散。

众人紧绷的弦松懈下来,抬眼望去长街不远处几名青衣劲装护卫列队将弓箭收起来。一辆马车停在队伍后面,车檐角的鸾铃随风飘动,幽远的铃声随着缥缈的风声传来。

一身绯红金绣麒麟服,极致繁丽清雅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款款而行。

雪后残阳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线条,整个人罩在夕阳辉光中。发束玉冠,剑眉星目,清隽矜贵。

刑大人与手下倏然抱拳跪地:“小的拜见大人!”

众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刑大人神色凝重。

他们家大人出了名的菩萨面容,修罗心肠。

提刑司按察使谢珩这几个字,在大奉是一个传奇的存在。

谢珩出身名阀谢氏,自古是流动的王朝,铁打的世家门阀,世家子弟向来不稀罕入朝为官。

谢珩例外,十六岁时谢珩破传国玉玺迷案震惊朝野,先帝器重让其入提刑司,不到三年官居提刑司按察使正位,先皇还特赐谢珩上勤天子,下查百官的殊荣。

就在月前,谢珩下南方巡衙,刚到南方就抓了数百名官员入狱。文武百官人心惶惶。看到提刑司的人就绕道走,生怕自己时运不济被提刑司管饭。

谢珩挥手示意跪地众人起身,刑大人躬身上前:“大人今日回京,属下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谢珩并未回应,垂目看向楚音伤处,冰肌玉肤一道猩红的口子溢出血水鲜艳夺目。

“谢某误伤圣女,实属意外之举,还请圣女见谅!”一字一句启唇,嗓音如寒冰浸入血水般冰冷。

楚音看着眼前的清贵男子,眸光潋滟:“无妨,当下办案要紧,谢大人先办案再与我赔礼不迟!”

如同书里写的那样,他们相遇了。

“圣女宽宏大量,谢某感激不尽!”谢珩说完直接转身与刑大人查验冰块。

提刑司众人着手在雪地里忙碌,扫雪凿冰取证带回提刑司。

随行在谢衍身后的刑大人盯着冰块若有所思:“这些孩子手中都拿个红色拨浪鼓...是有何深意吗?”

“难道凶手是个变态杀人狂,专挑玩拨浪鼓的孩子下手?看穿着这应该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应不是为了谋财。”刑大人大胆假设。

“因为凶手在作案的过程中,有过后悔。”楚音绵软好听的嗓音传来。

楚音走上前,指着拨浪鼓的方向:“他们拿拨浪鼓的手势以及拨浪鼓偏移的方向都是一致的,必然是死后凶手放上去的。”

刑大人眉宇间的疑惑更深:“既然后悔?为何不停手?”

“刑大人刚刚也说凶手的目的不是谋财,那就是单纯想杀人。人必须要杀,凶手只是在作案过程中反复纠结用什么方法杀,自我逻辑攻击的心路历程里闪过那么一丝后悔罢了。”

“行为太多想法又如此纠结,凶手应是初犯!”楚音沉静道。

犯罪现场不仅有证据,还有行为和情绪。通过一层层抽丝剥茧,便可缩小追凶范围。一旦涉及工作,楚音都会认真投入。

刑大人一脸不解看向楚音:“自我逻辑攻击和心路历程是何意?圣女也懂推案?”

楚音察觉失言,连忙打哈哈道。“自我逻辑攻击就是自己的想法相互矛盾天人交战的意思,至于心路历程嘛,就是心里在想事情的过程啦!”

“敢问圣女,此等说法是从何处听来,下官从未听说。”刑大人像个好奇宝宝。

楚音摸了摸鼻头:“我圣族百年大族,可不止掌四时历法,刑大人没听说过的多着呢!”

刑大人顿时肃然起敬,向楚音抱拳行礼郑重道:“原来是圣族传承,下官冒犯了!”

“无妨,刑大人对推案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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