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将她放到了地上。
婉仪是个实诚孩子哇!被他那无声谴责的眼色瞅着,反倒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了。她支支吾吾的:“反正我也不记得了,你就可劲儿蒙我吧!”
皇帝见她果真钻了套,放心地背手垂眼望她。他又恢复成那个冷清冷欲、岿然不动的皇帝了。只不过嘴角轻轻钩着,显然心情大好的样子。年龄差距的优势就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糊弄她,她还能当真。
“都怪朕嘴笨,情急之下直接光想着用嘴去堵了。”
她正扑打着衣服上的褶棱呢,闻言遭了雷劈似的,瘪着嘴一副不愿再提的模样:“行啦,打住,咱俩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皇帝其实很不赞同,他巴不得她把这个吻烙进心里,日夜都想着他呢。不过这是不现实的,皇帝一直把“慎独克己”当作人生的信条,对于自我有清醒的认知。他知道眼下在婉仪心里头,他估计地位还比不上那个缺心眼儿的常徽卫。不过感情这种事向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一切都得从长计议,就跟钓鱼似的,慢慢诱着鱼儿张嘴咬钩。皇帝有这个气度,也有这个自信,因为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他想说得了吧,朕这一辈子就没正儿八紧亲过几回人,你还不赶紧谢主隆恩。又想想觉得说了她也肯定不信,免不得还要跳脚念秧,说什么她的清白都被他糟践了。毕竟皇帝在她眼里算什么?只有合她胃口的才能讨她欢心,她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这么无法无天。
皇帝灰心的叹了口气,说当然:“朕也觉得有些丢人。”
婉仪点点头,很有契约精神的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亲就亲吧,皇帝不老成,嘴还笨,说不过她就拿嘴来堵,说出去真让天下人都笑掉大牙。她毕竟还是青涩,胡乱拿借口为皇帝的不寻常找补。
泪还在睫毛上挂着,她有金枝玉叶的气度,决心把方才那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吻轻飘飘揭过。当初先帝太后纵性儿把她撂在应天胡天胡地,不仅把她养成了个霸王性子,还养出她比海还宽的心。
她并不懂那浅吻后的冒进象征着什么,成熟男人的欲念像在黑夜蛰伏已久的兽,天真的羊羔当然不会意识到,那幽幽如灯盏的眼里背后是想要将其吞吃入腹的欲望。
在一旁默默揉臀疗伤的冯祥听了,哪怕忠心如他此刻也觉得主子实在是太不厚道,这不明摆着蒙人呢嘛!难为柔主子有着颗赤诚烂漫的心,也真就信了他的邪。堂堂皇帝把纵横天下的韬略用在对付女人身上,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拉拉红果儿,说姑娘别听墙角了:“走吧,咱俩就当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至于主子们的事,就由着他们胡来吧!瞧见咱家的屁/股没有?这就是前车之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