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来的,你也不要压力太过。”
陛下也不是咬死了只来一回,一见钟情行不通,日久生情也未尝不可呀。
苏云晴对自己从来是没自信的,但到了这份上还能说什么,机会云珠都给她挣来了,她临到头再说怕这怕那的,虽都是真心话,但对不住他的苦心。
于是第二日,她依着云珠的说法,将带进宫来最体面的一件浅蓝绣花的裙子穿上,由云珠给梳了随云髻,因不知陛下是预备午膳还是晚膳时来,从一大早便开始熬着心等。
她进了宫来,还少有这么特意打扮的时候,春瑶一眼便看出来了,不知道她这是起了哪门子心思,只是嘲道:“先头鸡汤没送出名堂来,如今这又是搞什么幺蛾子?连件好衣服都没有,还是歇歇那心思吧。”
云珠她们弄汤送两仪殿的事,春瑶也是知道的,知道了只当没看见,原想着如今的日子的确不大好过,若她们出头了,自己也能跟着蹭点好。
不成想事儿没成便罢,云珠还没用地叫纯妃娘娘拿住了,连带她也因为知情不报挨了一顿数落,真真儿是亏到姥姥家了,如今是断断不能再纵着她们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
苏云晴面皮薄,被春瑶这么一说,脸刷得红了,却又不好辩驳。
“这日子不好过,心里也总得有盼头不是?”云珠很懂得闷声发大财的道理,也不与春瑶争辩,只是和气地弯着眼笑,“偶尔打扮得漂亮些,心气儿舒畅了,说不准这福运也就临头了呢。”
这话一出,春瑶更觉好笑了,讽道:“自个儿有没有福气,这么些年还瞧不出来吗?”
从前在苏家是不受宠的庶女,进宫固宠后也两头不受待见,清漪宫这么偏远,她以为自个儿闷在屋里打扮打扮,馅饼就会从天上砸下来吗?
别是这两个月在宫里头闷坏了,直接要疯了吧。
她嘴里没一句好话,云珠不想在这好日子里继续触霉头,抿唇笑了一下,“春瑶姐姐,小主想打扮打扮而已,应当也没犯什么忌讳吧?”
这话倒是真的,春瑶思忖了半天,终究是没再接话,看笑话似的又打量一眼苏云晴的扮相,转身走了。
“终究还是要姐姐替我出头。”苏云晴赧然,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云珠却很看得开,“小主漂漂亮亮地迎人就是了,又不是要讨好春瑶,她说什么都不相干,你不必放在心上。”
苏云晴有些动容,“若不是有姐姐,我一个人在宫里当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既然都已经一块儿进来了,再说这些也没必要。”云珠摆了摆手,“将来小主把机会把握好了,再升几个位份,叫我的月例也跟着涨上一涨,出宫前能多攒些银子,也就成了。”
苏云晴说好,嘴上没说,心里却又在云珠身上记了份恩,想着将来有机会定要好好偿还。
只不过一切设想都是好的,但过了中晌皇帝没来,临到晚膳也依旧没见人影。
殿里其他人渐渐懈怠,春瑶每每路过时眼神愈发不屑。
直到膳房将今日配膳的食屉送来,还不见人影时,苏云晴又开始感到不安,被安抚的情绪重新惴惴起来,坐也不是卧也不是,抓着云珠的手紧张地道:“已经到了用膳的时辰陛下却还没来,是不是不会来了?”
云珠心里三分有底七分没底,嘴上却说叫她安心,自己替她到宫门口瞧一瞧去。
这时辰已经晚了,清漪宫的几个小宫女小太监到了这会儿都吃饭偷懒去了,出了殿门连个人影都瞧不见,转过一道回廊才看见春瑶坐在廊下哼小曲,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是预备出来瞧瞧陛下仪仗?”春瑶一看见云珠过来,心里大约清楚她是出来干什么的,靠着廊柱朝她笑,“别费力气了,我都替你瞧过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先前瞧你们那派头,我还以为真要升发了,改明儿该换我叫你姐姐呢。”
云珠心里对赵璟今天来不来这事如今也并不十分拿准,但相信他总会来的。
更何况无论他来与不来,她在外人跟前姿态还是要端住的,于是她停下脚步,回以一笑,“姐姐这就打趣我了不是,你年纪比我长,若唤我一声姐姐,叫我怎么好意思生受呢?”
春瑶听了扬起下巴蔑她,语气很不痛快,“你这是在说我老?”
暗里隐喻可以,明着回话不行。
故而云珠比权量力,并不打算回这话,只向她微福了身,转头便打算走了。
可春瑶被人骂了,哪里能歇了这一口气,反应过来便即刻去追云珠,两三步追上了,便扯住她的胳膊作势要来掐她。
一下两下的,那手直往云珠脸皮上怼,看样子是对她那张细嫩的面皮儿心存不满已久,打算借机发作来着。
云珠没防她竟动手,脚下被她扯得趔趄一下,险险躲过她的手,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地上重重一跪,整个人便两手撑地,行大礼似的面朝宫门口趴跪下去了。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