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札幌的那天，五条悟和青沐一起去逛了夜市。
霓虹灯组成的街道在雪花下面确实变得梦幻起来，像是一脚踏进了另一个世界里。
但大多数好吃和好玩的还是在地下街区。
“这里乍一看总感觉要比东京的市区还要热闹呢。”
“嘛，毕竟是旅游城市啊，不热闹才奇怪吧?”五条悟的牵着人东看看西瞧瞧。
“那边，”他忽然指着一家售卖游戏的店铺，“有我很想要的东西哦！”
青沐从他话里的尾音听出了对方的期待程度，反正出来逛街，去哪里都可以。
游戏店的装潢是未来风，柜台上有很多炫酷的机甲模型。连店员头上都带着类似小天线的饰品呢，还真是敬业啊。
五条悟是来买刚刚发售的实体游戏的，虽然说电子版也很好，但是游戏这种东西就像歌手的专辑一样。
电子版用来听，实体版要用来收藏的。
看着五条悟像个大男孩一样兴高采烈的在柜台边上挑选，青沐有种自己不小心参与了他过去的青春这样的感觉。
“很神奇啊。”
“小林在说什么神奇?”五条悟买了好几款，提早手上的时候青沐都能看到他背后冒出来的粉色小花朵。
“就是感慨一下。”
“小林可还没到感慨的年纪啊。”
“那你到了吗?”
“打探男士的年龄是很失礼的行为呢！”
什么跟什么啊，每次和五条悟的对话都是正常开始，然后以不正经的奇怪对话收尾。
他的思维实在跳脱，总是给人带来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倒也没有觉得不耐烦，青沐反而感觉很好玩。
她总在想五条悟的脑子是抠出来要比普通人都重一些的吧，毕竟装了那么多奇怪、没有头绪的话呢。
买完游戏后，两个人在街上又遇到了针织帽先生。这次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但他一直盯着五条悟的脸看。
“这位先生，”五条悟微笑，“您一直盯着我的脸是有什么特殊想法吗?”
“啊，不是，我只是怕又不小心盯着您边上的小姐看。”
没救了，青沐叹了一口气。
但是对方能正常生活就很圆满了，至于其他奇怪的癖好，这个实在是不能多说。
毕竟，谁还没有一点小小的爱好了呢，比如五条悟就很喜欢从后面进去。
不给的话，会闹腾好半天的。
“怎么了，看起来又像个泄气的气球了。是因为想到了那几个要截肢的孩子了吗?”五条悟咬了一口手里的可丽饼。
他的可丽饼总喜欢加很多布丁、果粒、饼干碎和巧克力，以后还要挤上超级多的甜奶油才行。
“看起来这么明显吗?”
“还好吧，不过我是最关心妻子的好丈夫啊，当然能感受得到。”
“小林想知道事情最开始的样子吗?”
“嗯，我很在意这个咒灵。因为虽然那三个人拉来了针织帽先生顶替，但为什么那个咒灵没有对针织帽先生下手呢。”
那么多蝇头叮在他身上，也只是因为针织帽先生经常去那个地方练习吧。
“那个咒灵生前是个很有音乐天赋的小男孩儿，但在他16岁的时候，也就是去年，他被一群小混混无情杀害了。”
青沐慢慢转头看向五条悟，眼睛里有不可置信的神情。
“所以，那三个人就是……”
“没错，那三个要被截肢的家伙就是当初的凶手。”
五条悟咬了一口塞得满满当当的可丽饼：“是啊，一开始是霸凌，最后就出单纯的殴打寻找欢乐了。”说到这里，五条悟发出一个很嫌弃的声音。
“一群未成年的人，仗着打架的名头弄死了人，最后也没付出什么实际的代价。死者的怨气化作咒灵，找到了他们。”
“其实一共是五个人，还有两个人已经死了，尸体变成了孵化蝇头的温床。所以我们才可以在街上看到那么多烦人的虫子。”
“所以，现在小林还要同情他们吗?”五条悟吃完了最后一口可丽饼，“他们啊，只是在法律之外得到了应该有的教训而已。即便不是成年人，人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该有的代价，这个规则适用于所有事情。”
看着不出声的女朋友，五条悟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悟，可以亲亲我吗?”
“是在撒娇吗?”
“是在悟身上寻求让我安定下来的感觉。”
“啊，既然可爱的女朋友都这么……”
废话太多啦，青沐拉着五条悟的衣领让对方弯腰，自己轻轻一踮脚尖，两片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果然，五条悟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感觉最好。被他抱着会有一种格外安定的感觉，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