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会摄神取念啊……”小巴蒂喃喃自语着,心中满是亏欠和自责。
为了避免尴尬,一旁的彼得接了句话:“啊,我吗?我肯定是不会的啊!”
斯内普缓缓道:“这需要有高深造诣的巫师才能习得。”
“哈哈,当年观战我只顾着看乐子了,还真没学到什么。”彼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在小巴蒂看来,这句话斯内普的这句挑衅无疑是对莉迪亚的暗讽,不亚于“你指望一个自学书本两年的半吊子有什么杰出才能”。
“你……根本不了解她!”
脑子还未下达命令,心中的所思所想便脱口而出。
而斯内普也非常精明地捕捉到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只能说明你看人不准,克劳奇阁下!”
小巴蒂不想和斯内普正面争执,他这些年被套着隐形衣浑浑噩噩度日,吃亏就吃在了嘴巴不够伶俐,闪闪给他准备的老巴蒂留下的外语学习材料确实多,但都是些通俗易懂的口语,他缺少专业化的文学素养。这也正常,斯内普忍着脑溢血的高压含泪看了十多年的学生垃圾论文,憋了一肚子怒气,怼人能力大幅提升。
“唔……”小巴蒂咬了下嘴唇,那条因紧张而弹射出来的舌头被卡在下颚。
斯内普乘胜追击,大言不惭地叫嚣道:“她的里里外外我都了如指掌!”
小巴蒂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手势,斯内普将手翻转过来,无论是带有硬茧的掌心,还是他修长的手指——天啊,甚至他的指甲仁里还残留着一些未清理的魔药渣,就是这样的人渣。
“大家都是黑魔王阵营的人,不要伤了和气,如果真要打起来,也请不要在我的酒馆里,装修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当年那个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人,竟然会为了维护自己的钱财而站出来,这不禁让小巴蒂想起了为敛财而拼命的那抹嫣红,可这道光芒终究被邪恶诡谲的黑洞吞噬,逐渐消散,他仿佛看到她在黑洞那边努力露出微笑,接着成为支离破碎的粒子结构,被邪恶的斯内普碾碎到质地分离了。
伏地魔和莉迪亚一前一后下了楼。伏地魔神采奕奕,莉迪亚却面色踌躇,扶着楼梯扶手低头数着台阶,看起来极为孱弱,她的手指尖的创口尚未愈合,鲜血一直流到手腕上的绷带。三人都不想惹是生非,心照不宣地假装没听到他们两人的交谈。
但是,声音的作用是相互的,就像是在双面镜里捕捉到的目光同样能深深凝视你一样,三人的对谈也被楼上的两人听了个正着。
“喔,你们三个,不用那么拘谨,菜都快凉了,再说这都是单独分量的,也不碍事。”
既然是直系上级的命令,无人敢反驳。
小巴蒂一直偷瞄着莉迪亚,她的状态很不好,眼神坠入茫然,思绪跌入凝滞,手腕上缠绕着的那条绷带,隐隐渗出些鲜血来。
他的一切举动都被伏地魔尽收眼底,他急切地追问道:“怎么了,小巴蒂?你想代替她来成为纳吉尼的饵料吗?”
“饵料……”小巴蒂重复着这个词汇,他想不清楚这究竟是怎样的魔咒。
“唔,这个,该怎么说才好呢?纳吉尼小姐喜欢我的歌声,作为平易近人的偶像,我理应给我忠实的粉丝一点专属的福利,就让她尝了尝我的血,其他体//液有些不合礼数,四舍五入,满足了‘她和我有了一段短暂的浪漫关系’。”
彼得大口啜饮着伏特加,语调逐渐失控:“真不愧是红发女巫,名不虚传!”
在彼得发癫的同时,斯内普轻轻解下她手腕上的绷带,用粗糙的舌面细细舔舐着那柔软细嫩的肌肤,他的手指缓缓发力挤压着她手腕的血管,直到再一次涌出的鲜血。
她微微皱眉,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抗拒,但只能默默忍耐再一次折磨的疼痛。
(实际上是斯内普担心蛇毒入骨晚了救不活,挤出血再使用唾液有一定的缓和作用。)
她闭上眼,面色苍白,心思念转间,那把星夜剧团的匕首出现在她的左手里,她张开食指戳了戳他的衣角,低声说道:“要不,你还是顺着刚才的切面再切一遍吧,把刚才的伤口挤破太折磨了。”
终于,伏地魔看不下去了,他厉声训斥道:“西弗勒斯,你收敛点儿,她确实是你的,也跑不到哪儿去!现在是吃饭(正餐)时间,不是深夜的甜点时间,给我们的大厨虫尾巴一点儿面子。”
尽管每个人的食材都不尽相同,敷衍的调味料摆在瓶瓶罐罐里自行添加,菜的手艺雕琢有所不同,比如小巴蒂面前就是一盘分子料理级别的高端食材,但他山猪吃不了细糠,难以理解麻瓜的口味喜好——把草莓切成草莓块,变成分子级的,再装到绞肉机里重新拼装成一个全新的草莓,这种概念,就像是守护神的破灭与新生。
莉迪亚盘中的牛排的筋很硬,她顺着隔膜切了好久都僵持不下,小巴蒂想起她笑着做土豆烧牛肉的俄式炖汤时那骄傲的样子,内心纠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