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梅尔》篇章是SS线的发糖环节,是的,只对SS发糖。】
诱骗艾伦·里克曼再次扮演在阿兹卡班的囚徒小天狼星,这是个棘手的大工程。小巴蒂和莉迪亚查阅了他的行程单,发现他最近对外公布的排期较为棘手,如果临时用魔法将他抓走掉包,可能会来不及分配麻瓜日程。
经过激烈的辩驳,1994年即将举办的8.25-9.4的蒙特利尔世界电影节,是一个绝妙的时间线,他们有机会完成一波绝妙的偷梁换柱。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拍摄小天狼星在狱中大放厥词、用黑魔标记反向联系伏地魔、最终被摄魂怪惩治的种种画面就交给你了。”莉迪亚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巴蒂瞪大双眼,将她没有来得及抽回的手轻轻笼在手中,隔空触碰着她掌心上的纹理。
然而,她早就拆穿了他的诡计,先他一步把手缩了回来,变出一个海绵材质的悠悠球弹在他柔软的稻草一样的发丝上。
“没办法,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嘛。”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又无奈地摊开手,“万一我在童年时代的偶像面前失态,可能会毁了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我们现在代表的并不只是自己和背后的团队,还有这个世界的未来,在身上的重担没有解开之前,我们都需要(被迫)承担责任。运气好的话,等伏地魔抵达永恒,在高更那儿可能有着你的契约,如果他心情好放你一马,你就可以在自己的世界迎接你真正的死亡了,而我,却不知道去哪儿找那纸契约。”
迎接死亡……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无望的奢求吗?她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心中所期望的那样,她在强颜欢笑,内心一定无比悲痛,悲痛到麻木,连等待并心怀期望的奢求也被日复一日的等待所摒弃了,就像自己被关在隐身衣里施加遗忘咒一样,甚至情况更为糟糕,她还要进行永无止息的工作,将迷路的怨念灵魂引入正确的轨道。
“我会陪你解决问题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挺直腰板,“你说的没错,我是专业的记录者。”
“那我请斯内普去扮演里克曼并应付那群麻瓜观众吧,他也是伏地魔的人,应该会支持这个战略的。我知道自己没有吹枕边风的魔力,就算他不支持,凭借他变着花样刁难我的惯例(顿顿不可描述的折腾),也不敢违抗伏地魔的命令的。”
莉迪亚皱着的眉毛舒展开来,她用平静的语调诉说着对大局最为有利的推论,尽管那是对她来说最为委曲求全的打算。刚才,她先是阐明了小巴蒂的重要性,好拒绝他扮演艾伦·里克曼应付麻瓜观众的请求。
可是……
小巴蒂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事实上,无论是学院时代还是食死徒的自己,他都不介意任何人的无畏牺牲,他甚至会尽情嘲笑那些抱团取暖的愚蠢者中妄图牺牲自我扭转败局的“勇士”。他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他只希望自己选择的那一方能够繁荣昌盛、战胜一切、立足乃至统治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他却清晰地意识到了错误,与斯内普这样内心阴暗、X/P邪恶、为了占有而不择手段的老混帐相比,自己的那些不足为奇的小伎俩还是太单纯了。他很难想象,如果当年哈利·波特的母亲幸存,事到如今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他并不是怒气冲头的蠢狮子,但也不会麻木到没有任何反应,他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与斯内普对峙,伏地魔的指婚让一切都变得那样顺理成章,日阳剧团的那纸契约更是让他彻底失去了抗衡的直接力量。
归根结底,为什么那个被迫自我牺牲的人偏偏是他所在意的人,她值得他倾尽一切去全力保护,可她和他一样都是被系在绳结上的装饰品,回应他人的期待,实现他人的愿望,却没有任何神明能实现自己的渺小愿望。
紧皱的眉毛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小巴蒂脸上,见他半天没有答复,仿佛陷在了自我否定的世界里,她用轻快的声音喊道:
“嘿,你觉得我看起来和酒吧站/街/女/有什么区别?”
“你……完全不一样,但你可以演出那种感觉。”小巴蒂支支吾吾,脸有些泛红,他赶紧指了指那些烤得令人心颤的射灯。
“我知道在射灯的照耀下,演员会有些破绽。但如果观众从三层楼高的舞台向下俯瞰呢?”
她在他身边转圈,用夸张的音乐剧舞步甩起她的裙摆,那高速旋转的裙摆看起来像是一朵盛放的矢车菊,是最为常见的风/尘/女表现方法。
“视觉上没什么区别,我明白了,从表面上糊弄过去就好!”
她的足尖轻点地面,顺着刚才的旋转路径缓慢点着,好让他看清自己的破绽(trick)。
“我相信,斯内普也一样,巫师应付麻瓜还不是轻而易举?”她自信地说。
小巴蒂忽然意识到了重要的事情,他立刻提出了这个质疑:“不行,如果斯内普去扮演艾伦·里克曼,应付那些麻瓜记者,那魔药课教授一职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