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酸涩,有些不悦地揉了揉眼睛,与此同时,从屋子内部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他本以为是莉迪亚的恶作剧,但还没说“请进”时,洛哈特和小巴蒂便一同出现在房间里,莉迪亚迅速钻回了被窝里,侧过身,用飞来咒召唤来得力助手,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近在眼前的压迫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小巴蒂的突然出现只占了极小一部分,这种感觉更像是女儿被厚颜无耻的老无赖拐走后,一脸忧虑的老父亲前来定罪的样子。洛哈特相貌英俊、才气过人,并且曾经是自己的学生,可他和莉迪亚的那一层师生关系成为了不可逾越的屏障。斯内普打量着洛哈特和小巴蒂的举止,心里已经有了定夺——他看起来并没有在霍格沃茨那样和善。
比起黑魔王的复活,他更要关系的一件事情是——刚才被莉迪亚似有若无的撩拨,让他34岁的身体一大早上血脉喷张的正常生理现象暴露无遗,而且,大脑的血液有一部分去负责神圣的生命延续“充血”过程,就更加捉襟见肘了,尽管穿戴整齐,他还是捂紧了被子,努力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情绪,思考着能够让情绪迅速冷静下来(萎靡)的魔咒。
可惜,他隐忍克制多年,禁欲的牌子立稳了,并没有光顾巫师趣味用品店的经历,也不知道该怎样在谈正事面前收敛自己的形象。事实上,只要他不慎误入一次,他的光荣事迹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地流入到小巫师的口中。
‘表面上道貌岸然的斯莱特林院长,背地里其实是个聊以自渎的单身汉’,‘老蝙蝠玩得花,捆绑手段赛麻瓜’,‘迷情剂大师不得不说的刺激挑战’。
似乎是和莉迪亚进行了深度交流的缘故,他的头顶上仿佛有三只蜜袋鼯在围着他的脑壳转圈圈,用她的声音调侃着自己。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外侧那密不透风的魔法袍能够阻挡那座小山丘上的鸿沟了。斯内普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方)得始终,他只犹豫了片刻,至少这能坐实自己“喜好莉迪亚”的身份,让伏地魔不至于当场把他消灭了。
小巴蒂不想夹在三人之间,这会显得自己异常被动,如果在里德尔提到自己时突然顿住,就过于荒唐了,他实在不想让自己与莉迪亚的关系因为洛哈特而闹僵,好在她不知道是自己杀死了洛哈特。
思量片刻后,小巴蒂用洪亮的声音宣读报告般对着床上的二人陈述道:
“斯内普,这是主人的新身体,莉迪亚,很抱歉,你的恩师洛哈特先生是黑魔王的人,他已经奉献了自己的身体与相应的权力。”
里德尔身着镶嵌着金边的浅褐色打底、深绿色作为过度色块的华服,他特意戴上了一顶插着羽毛的帽子,那些挑染的羽毛看起来像是从洛哈特用于联络的显眼包大金刚鹦鹉的尾巴上拔下来的,莉迪亚已经能想象到那只秃毛鹦鹉光着屁股惨/叫的恐怖场景了。
“这样啊……”勉强从床头爬起来的莉迪亚若有所思,她托着腮,神情仿佛飘散回了很久很久以前,思虑了许久后,她仿佛宕机一般放弃了思考,又一次倒回了绵软的枕头上。
“西弗勒斯,我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麻瓜界演员,作为你的床/上/伴侣倾尽所能,而你的琐事对我来说有点儿超纲,你快去摆平一下。”
莉迪亚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不讲情面的话,斯内普感受到被子里紧贴着她的蜷缩的双腿猛蹬一脚,像一只兔子,不,力道大得像只弹跳力惊人的袋鼠,他就这样被踹下了床。
两个衣冠不整的人慌乱爬下床的样子,让里德尔感到啼笑皆非。
“西弗勒斯,我要你立……”
话音未落,里德尔的视线完全落在了莉迪亚的脸上,她悄悄用无杖施法对自己施加了一个闭耳塞听咒,面色从容。
“咳咳。”里德尔施加反咒解除了她的小伎俩,刻意用狰狞的表情诘难道,“你就这么不想我使用你最亲爱的洛哈特先生的身体吗?”
莉迪亚从容不迫地浅笑一声:“噢,那我去准备早饭,西弗勒斯,我按照你在霍格沃茨的饮食准备,小巴蒂,双面流心煎蛋,看看我的身手有没有疏漏,还有黑魔王,我按洛哈特先生的饮食喜好来喂养(feed)……”
看着伏地魔越发凝重的脸,她犹豫了片刻,很快想到了替代性的词汇:“侍奉您(serve)。”
“西弗勒斯,我要你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禁止将我复活的任何情报与之后的任何真实计划告诉除了目前情况下日阳剧团以外的任何物种,尤其是霍格沃茨的任何教职员工,并且,我要你继续提供霍格沃茨中重要事件的动向,时刻关注最新的预言。请你仔细审阅这份约定誓言清单,没有意见的话就让小巴蒂来作为证人宣读吧……”
很快,三人被幸福的食物所包围,他们面前的餐盘里都是自己所喜爱的食物,在如此简陋的屋子中,食物所提供的能量迸射出惊人的幸福感。斯内普悄悄比划着什么,小巴蒂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的右手握紧了镶嵌在口袋里露出半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