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男人,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一位受害者的父亲,因为儿子的死亡怨恨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举起武器攻击无辜的人,都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你从一位被害者,转为了施暴者。”
“如果你觉得那些人行车不规范,你可以提醒!可以拨打警视厅交通电话举报!有千万种办法可以阻止他们!但是你却选择了举起武器。”
“你到底是想要维护正义还是单纯的想要寻找人撒气?如果是前者,之前的三位受害者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被打,你是在做什么?如果是后者,那去牢里好好醒醒脑子吧,渣崽。”
清谷隼没有再管他,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目暮收回挡在园子身前的手,拿起手铐,看向那个男人,男人依然蜷缩在地上,他目光空洞的躺在地上,一言不发。
目暮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胖胖的身体却透漏着身为警察的严肃:“感觉好么?”
男人沉默着,呆滞着仿佛是没有生命的木头。
目暮继续说:“伤害别人的感觉,好过么?你的儿子,被别人伤害,然后你就去伤害别人!你甚至都不了解清楚,就去盲目的去报复!”目暮回头看了眼园子。“这个孩子只是把东西放到车上而已,她甚至高中都没有毕业。”
男人颤抖了一下,眼睛还充着血,他抬起头看过来,小姑娘吓得后退一步,躲到清谷隼身后。
“你的儿子,会希望他的父亲是这样的人么?”目暮把手铐扣到男人手腕上,把他拉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
男人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无力的捂住脸,伴随着手铐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撕心裂肺的哭泣起来。
清谷隼叹了口气,拉着园子离开这里,留给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最后一点尊严。
她拉着园子刚走到楼梯处,就看到站在那里的一群人,金发男人站在人群间,看着她抽了抽嘴角,他凑过来小声道:“你都教她些什么啊,她才是个高中生!”
清谷隼白了他一眼,“你就是看见我踢他裆,幻痛了吧!”
她眼睛扫过去,楼梯间挤成一堆的男人们浑身一抖,高木干笑着领人绕着她冲了进去:“我去帮目暮警官,哈哈哈哈.......”
柯南也嘴角抽抽着绕着清谷隼走,心里警惕极了:‘清谷警官,实在是太彪悍了,千万得让小兰离她远点!’
一直到回家,清谷隼的情绪都没有好转起来,她蔫哒哒的坐在沙发上,捏着遥控器无意识的换着台,降谷零看了她一眼,坐了过来。
“怎么了?还在为那件事情不开心么?”降谷零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她,沉静的蓝色仿佛是海面上微微飘荡着雾。
清谷隼微微靠了过去,声音闷闷的:“有点不理解,又有点理解,”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明明是被害人,到最后却成了加害者。”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强者怒,挥刀向更强者,弱者怒,挥刀向更弱者。真是可笑。”
“所以才需要法律的存在,每个人对于正义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法律的约束,这个社会大概会变成,你伤害我,我就要去伤害你,人人都走在报复的路上,平安与稳定就会如同神话故事一般,只存在于回忆里了。”
降谷零揉了揉她的肩膀,轻轻的安抚她。清谷隼摇摇头,头搭在他的颈窝里,眼睛茫然的看着他金色的发丝:“我没事,幸亏我是特殊行动队的,我要是呆在搜查一课,天天听到这些东西,人都要抑郁了。”
降谷零揽着她往后倒在沙发上,嘲笑她:“就你的脑子,去搜查一课,怕是第二天就要被退货。”
清谷隼这就不干了,她蹭的一下坐起身,赤红色的眼睛瞪得像灯泡,气得直叉腰:“说什么呢,从我们认识开始,当着你的面我都破了多少案子,说我不聪明?你是不是发烧了?”
降谷零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嘴角带着笑嘲笑她:“你破案靠的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现场以及细节的的敏锐,靠的是你的观察能力。至于别的......”
他俯身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报纸,翻到娱乐板块儿数独那里,递给她,眼睛里透着丝丝笑意。
清谷隼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晚上吃什么啊,要不要吃牛排啊,好久都没吃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