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题上去。
而谭榕则会把每次月考的成绩贴上去。
项琢就是从这上面看到的成绩。
“噢。”周思年点点头,“我居然把这茬忘了。”
噢完,第一节上课铃敲响,是她喜欢程度一般的生物课,冬天容易犯困,虽然说屈厘旁边的窗户开着,吹进来的风还是抵不过困意。
周思年左手握拳撑在下颌边,听到一半脑袋直点,点着点着从手上滑下来一截,她睁开眼迷茫地听几句,又重新撑着头打瞌睡。
半梦半醒间,她忽然想起,刚刚项琢并没有回答他成绩到底怎么样,反而潜台词是不是还说她话多呢?!
*
冬天的太阳像舍不得出来似的,有时倏忽冒个头又躲回去,有时干脆整天都看不到阳光。
幸运的是,今天是前者。
和昨天一样,项琢一整天没怎么主动找人聊天,放了学拎上东西就走。
周思年总觉得,对他而言,教室像个短暂落脚的驿站,周遭人来人往仿佛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来歇个脚,休整妥帖了就再次动身。
“奇怪的人。”周思年嘀咕。
屈厘问:“什么奇怪?”
周思年抬眸看了一眼黑板,密密麻麻全是各科老师留的作业,她颓丧地抱怨:“作业那么多真的奇了怪了。”
走出学校时,天边露出一抹微光,太阳被云层挡得严严实实,只剩一些灯光似的光芒。
周思年没有按照以往的路线直接回家,而是去学校门口买了根火腿肠。
她一边走一边将其撕开,旁边那条巷子已经没了早上时的繁荣,城管们早上基本都睁只眼闭只眼,下午倒是会来撵人。
周思年穿过空巷,不知拐了多少个弯,才拐到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一片比膝盖高一些的灌木丛。
她就读的英外在几块小区楼的中心处,这个巷子拐过来就是其中一个小区。这片灌木丛在小区后方,很久之前,周思年被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引到了这。
“咪咪——”她轻声对着灌木丛唤着。
她不知道那只奶牛猫叫什么名字,所以一直以咪咪来称呼,被引过来时,在这丛灌木的深处,发现了几只看起来刚满月的小奶猫。
周思年又唤了几声,不多时,就听到几声熟悉的猫叫。
奶牛猫步伐悠悠地走过来,在她腿旁一边蹭着,一边不停“喵喵”叫着。
“好了好了,给你买了东西的,噔噔——”周思年手腕一翻,手心里露出几块刚刚在路上掰碎了的火腿肠。
她将火腿肠放到花坛边缘,趁着奶牛猫吃的时候,她食指拨了拨小猫的右耳,那里有个已经愈合很久的缺口。
许苓岚不允许养猫,周思年也没办法将这大大小小的猫全都带回去,为了阻止流浪猫泛滥,她不得不将这只猫带去做了绝育。
为此,这只猫还跟她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
周思年神色变得柔和下来,罕见地没说话,她看着猫吃完后,又将剩下的东西放在这,这只猫很聪明,能自己带回去喂小猫。
“我喂的流浪猫,随我。”她夸赞道。
看到猫吃得差不多,周思年站起身,拍了手,将路腿边吸附的猫毛掸落。
“拜拜啦,咪咪,改天再来看你。”
按着来时的路线,她又七拐八拐走了出去,最后一个拐角,拐过去就是那条早餐巷。
就在此时,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周思年听到了一个声音。
“?”
墙壁隔着直角,周思年看不见,她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傲慢又咬牙切齿:“我告诉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十几年来老子管你吃管你住,还在你学校附近给你装修房子,别他妈一副趾高气昂自命不凡的样子,只要我想,随时能让你死在外边儿!”
什么人吵架会在小巷子里吵?听这内容,像是父亲在训斥孩子。周思年尴尬地停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但直觉告诉她别动。
男人说完话后,对面的人并没有回应,显得他像是在唱独角戏。
“说话!”男人怒气越发明显,“哑巴了?”
她对这些家长里短着实没有兴趣,但又不知道他们会持续在这停留多久。刚刚去的灌木丛后面有另一条路可以回家,只是这么做的话得绕一大圈。
周思年正思索着要不要离开去绕远路回家。
就听厚重的墙壁旁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但却让人觉得他像是在看着死人说话。
那道声音说:“那我倒是更宁愿十七年前就死在雪里。”
周思年霎时一怔。
这声音是……
项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