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城中贴出告示,百姓敢怒不敢言。
刘康惬意地躺在两个歌姬的腿上纵情声色,歌姬倾城之容颜,曼妙之身段,白皙的长腿若隐如现,惹得元牧直吞口水,眸光忍不住偷偷在歌姬身上流转,歌姬见罢暗暗抿嘴,时不时还朝着他投出暧昧的眼神,片刻元牧便大汗涔涔,身子乏力。
刘康瞥了一眼,调侃道:“丞相府也该添几个年少的女眷了,丞相也可年轻力壮些。”
元牧心头一惊,立刻跪倒在地,推托道:“臣老了,不中用,实在无福消受。”
刘康冷哼一声,“丞相知道孤最不喜心口不一的小人。”
元牧吓得连连磕头,立刻应承,“多谢大王提点。”
只听得上头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元牧暗暗擦了一把汗。
得到刘康的许可,元牧颤颤巍巍地起身,低下头不敢再看。
“丞相,南荣求娶公主之事孤着实头疼,你来给孤出出主意。”刘康一口含住歌姬用嘴亲喂的葡萄,声音尽显慵懒,仿佛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大王,南荣国阴险狡诈,前与秦戬狼狈为奸幸得大王英明,如今又厚着脸皮求娶公主,他南荣国给玄宇国提鞋都不配。”元牧使出了一贯谄媚做派,时刻不忘溜须拍马,这伎俩也使他十几年来坐稳在丞相之位。
“哈哈哈。”刘康果真大悦,“说得好,南荣国算什么东西,孤还未追究南荣与秦戬之事,他们也敢提出这等异想天开的要求,简直痴人说梦。”说罢刘康一把搂过歌姬的腰,上面传来阵阵欢愉声,片刻才消停。
“不过丞相,这太平日子不过几年光景,孤也不想再起兵祸。”元牧眉头一紧,若不应允,南荣起兵,玄宇国必然大乱,真是两难。
“南荣使臣到来还需时日,丞相且先思量着,早日为孤排忧解难,对了,孤记得丞相嫡长孙明年及冠了吧。”
元牧心中咯噔,面色一沉,无奈应允。
刘康满意,指着两个歌姬道:“来人,送去丞相府。”
歌姬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丞相府,元夫人程素发了好一通脾气,元牧不发一言,两个歌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待程素平静了些,元牧才缓缓说道:“为夫打碎了夫人最爱的玉簪,为夫跟你赔个不是,现下夫人是否消气?”
程素一脸震惊地瞧着他胡说八道,正想辩驳,只听得元牧语气加重了些,道:“这两位是大王的意思,终是王室出来的,大王恩赐,还请夫人善待。”
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生生浇灭了程素心中的火,她再跋扈,也不敢跟王室争高低,来日方长,她程素既然能够逼死那个贱人,这两个不过是歌姬,无家世背景可依仗,动些手脚岂不容易。
程素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挪步朝角落两个歌姬走去,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程素浅蹲着扶起两个战战兢兢的歌姬,温柔地解释道:“两位妹妹,误会误会,令两位妹妹受惊了”,随后吩咐道:“来人,准备两盏压惊茶,带两位妹妹下去歇息。”
一惊一喜一阴一晴之间,两个歌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侍女请了下去。
程素打发了下人,本就平庸的面容越发狰狞,寒意彻骨的双眸冷冷地盯着,如一头洪水猛兽一般,下一刻便会张开血盆大口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元牧心虚不敢看她,片刻只听得耳旁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行差踏错,会有什么代价,你该知晓。”随之而来便是狠狠的摔门声。
元牧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前殿已然不见程素的踪影,他双腿一软连连扶住身旁的椅背,大喘着粗气,心口久久不能平静。
程素说的没错,若没有程家这棵大树庇佑,仅凭溜须拍马的本事,他这个丞相或许早就被丢去了乱坟岗。
上到权贵,下到富甲一方的商贾,谁人不是妻妾成群,女眷貌美如花,只有他,不敢纳妾,同僚暗地里笑他惧内,可他能如何,他只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俗人罢了,只能紧紧握住已拥有的权利。
云来客栈,唐烈收到书信,南荣的使臣明日即可到达天宁,请他带人去往驿站会和,如此秦婉之事只可搁置。
这段时日因秦戬之事,大公子虽自圆其说,加上对辱骂刘康的元音娘就地正法,却依旧在刘康心中失了一些分量,处处被五公子压了一头,这不,受五公子挑唆,这迎接使臣的烫手山芋就落到了他手中。
大公子虽心有不满,却也忍辱负重,任凭五公子在他面前趾高气昂。
南荣使臣已在城外等候多时,兵士们早已隔开百姓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只是许久未见有人出来。
“大人,半个时辰前就已通报。”兵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快再去通报。”
兵士刚上马,就瞧着远处一队人马缓缓而来,顿时舒了一口气而后朝着首领点了点头。
“这莫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