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戬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秦婉心头不禁泛起嘀咕,垂下眼睑隐藏心中的慌乱,继续说道:“那日婉儿一时糊涂偷跑出府......”。随后秦婉便一鼓作气将被唐烈所救的来龙去脉说与秦戬。
“黑衣人?”秦戬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如今最害怕这门婚事的或许只有那个人,不过他如何会出此下策。
秦婉见父亲面色不对,以为父亲是气她偷跑出府,赶忙道歉:“父亲,婉儿不该出府。”
“你可知你差点闯下大祸”,秦戬一时情急语气重了些,随后叹了一口气,道:“知道错了便好,莫要再出事端。”
秦婉舒了一口气,试着继续说:“来龙去脉父亲皆已知晓,此人叫唐烈,是一个江湖中人,婉儿欠他一条命,唐烈毕生的夙愿就是上阵杀敌,婉儿明白如今玄宇国坐大,外族不敢轻易来犯,父亲也许久不再招募,所以还请父亲看在他救过婉儿的命的份上允许他进府,唐烈愿意从家丁做起,届时父亲觉得唐烈是可造之材再破格纳入麾下。”
“便照婉儿的意思吧,先在马管家手下做做粗活。”
秦婉一惊,没成想如此顺利。
退出书房,她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欣喜,快步朝无人处跑去,好好发泄了一通才回房。
“云绮,笔墨纸砚。”
“小姐许久不曾练字了,今日怎么有雅兴。”云绮转身朝书架走去,很快手上便多了一堆东西,细心地为秦婉磨上了墨。
秦婉心甜如蜜,恨不得将这个喜事说与所有人,不过她还未失去理智。
“云绮,你还记得那日花灯会我被黑衣人打下天一楼,被一个男子所救吗?”
说起那日之事,云绮便心有余悸,“幸好那个男子救下小姐,不然小姐......好人有好报。”
“那个男子叫唐烈,我已请示父亲请他回来做家丁。”随后秦婉便把写好的信交到云绮手中,嘱咐道:“送到云来客栈,一定要亲手交到唐烈手中。”
“放心吧,小姐。”
云来客栈,云绮朝掌柜打听到唐烈的房间,正准备敲门,不料与刚出门的男子撞了个满怀,云绮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正想与男子讲理,男子倒是先强词夺理起来,“这位姑娘怎么往我房间撞。”
“我的房间,难不成?”待云绮换了一副笑脸,迎来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此刻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云绮郁闷,抬头瞧了瞧,心中咯噔,随即大声喊叫:“来人啊,有小偷。”
唐邑一把捂住她的嘴,“谁是小偷。”
云绮狠狠地朝他手上咬了一口,唐邑吃痛,瞬间面容扭曲。
“我与这房间的主人相识,你从这里出来不是小偷是什么?”
“相识?”唐邑饶有兴趣地将她打量了一番,心中暗喜唐烈什么时候招了桃花运,顾不上手上的伤口,挨着云绮继续打听道:“咱们不打不相识,这位姑娘是找阿烈吧,快请进。”
云绮半信半疑踏进房间,算是默认,这使得唐邑愈发兴奋,赶紧给云绮倒了一盏茶,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娘与阿烈是如何相识的。”
云绮白了他一眼,扭头四处看了看,问道:“唐公子不在?”
“阿烈出去了,姑娘,你可以先跟我说说......”
云绮打断了他,“公子,你是?”
“是我的疏忽,我叫唐邑,是阿烈的弟弟。”
云绮冷眼静看,摇了摇头,道:“弟弟?不像。”
唐邑笑了笑,“哦?”
“公子细皮嫩肉,唐公子满面沧桑,公子瞧着便不是跑江湖之人。”
唐邑愈发兴奋,忍不住调侃道:“姑娘与阿烈还真是熟稔。”
云绮不明就里,随口而出,“细说起来我与唐公子算不上相熟,就见过一次。”
“在何处见的?”
“在......”,云绮才反应过来唐邑是在套她话,口风一转,道:“我忘记了。”
唐邑仿佛被一盆凉水浇遍全身,期盼的眼神瞬间暗淡,冷哼一声,道:“不说就不说,我亲自问阿烈。”
“问我什么?”门口传来一声男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阿烈,你可回来了,喏,你的红粉知己找上门来了。”随后唐邑贼兮兮地靠近唐烈,“铁树开花了?”
唐烈拨开唐邑,思索片刻,双目忽悠忽悠有神,唐邑见状抿嘴而笑。
“姑娘,可是你家小姐让你来的?”唐烈一把推开唐邑,快步来到云绮跟前。
云绮点了点头,掏出怀里的信封递给唐烈,道:“这是小姐让我给你的。”
唐邑云里雾里,“小姐?难道阿烈红粉知己不止一位?”随后偷偷地朝唐烈伸长了脑袋。
云绮立刻挡住唐邑,大声斥责:“非礼勿视,哦,还有非礼勿碰。”
“真无赖,”唐邑无奈,眼睁睁地看着唐烈把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