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虎给严明下了拜帖,却被严明狠狠踩在脚下。
“告诉翁将军,郸城只进不出。”
“是,将军。”
来人退下,严明居高临下,眸底阴沉,他狠狠将拜帖碾碎,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城外。
“搜身!”
几名兵士毫不留情将来人搜了个干净。
来人身负使命,虽受辱,却也只能将这份屈辱狠狠压下。
“我可以进去了吗?”
兵士鄙夷地拍了拍手,甩了个白眼,并未理会他。
将军府,守卫得到暗令,只声称严将军外出,不知何时回来。
来人瞧着守卫面色冷峻,犹如一座万年冰山,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很快,黑暗如鬼魅般吞没了城池,严明这才挪动了脚步。
来人瞧着严明从内里出来,愣了一瞬,瞬间明白今日的屈辱皆是严明给他的下马威。
不过此刻容不得他计较自身的得失,他快步上前将严明拦下,“严将军。”
侍卫警觉,立刻拔刀护在严明身前,“什么人?”
来人见状立刻后退一步,行礼,自报家门,“严将军,我是翁将军的侍卫。”
“翁将军?说起来本将军今日确实收到一份拜帖,只是公事繁忙,竟一时忘记了。”说着,严明故作严厉地瞪着门口的守卫,大声呵斥,“雁城来客,怎么不通报?”
守卫立刻跪下请罪,“将军,是属下失职,还请将军恕罪。”
“自己去领十大板。”说着严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怠慢了,只是这会儿本将军有要事在身……”。
“将军贵人事忙,我等将军回来。”
“来人,快将贵客请进去,好生招待!”严明转身,狡诈,得意。
严明一夜未归,来人便也等了一夜。
“请问严将军回来了吗?”这是他第三十八次询问,也是心中最压抑的一次。
毫无疑问,他得到的答复并无不同。
来人握紧拳头,耐心耗尽。
正当他气势汹汹欲要出门寻找,严明从外头风尘仆仆归来。
“久等了,想必本将军遇刺之事,翁将军也有所耳闻,昨夜下面的人找到了几个嫌疑人,本将军连夜审理,耽搁了。”
来人一腔怒火,根本不信严明的托词,“不知将军审出了什么?”
“不过是几个小偷小摸之辈,唉~”,严明故作无奈。
“严将军忙活一夜,无功而返,实在是可惜!”
严明不动声色,只轻轻打了个哈欠,“不知翁将军派人到访有何见教?”
正事要紧,来人听罢也不再纠结其他。
“严将军请雁城百姓为客已有多日,只是众人家中也有亲人念着,不知将军何时可以令他们一家团聚?”
“原来是这事儿,并非本将军有意扣押,只是这郸城混进了刺客,本将军是不得已而为之。”严明意味深长地瞥了来人一眼,“眼下正是多事之秋。”
本就对严明的刁难心有怨怼,加上严明含沙射影,来人更是怒火攻心。
“严将军这是怀疑刺客来自雁城?”
“请慎言,本将军绝无此意,为国为民是本将军的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来人心中冷哼,“好一个为国为民。”
“严将军为了南荣鞠躬尽瘁,可那些也是我雁城的百姓。”
严明笑意尽褪,取而代之的不容置否的冰冷,“若是无辜,本将军自然会放他们回去。”
“放回去?已经有人再也回不去了!”来人怒目圆睁,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本将军已经下令善待他们,你若是不信,可慢慢查实,一日两日三日,本将军给你足够的时间!”
来人面露惊恐,“将军这是何意?”
严明浑身如毒蛇一般散发着寒气,一双黑眸深不见底,他幽幽地盯着来人,缓缓开口,“本将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请你暂留几日。”
“将军要软禁我?”来人惊得后退了一步。
“本将军从不软禁任何人,你可随意走动,只是不能出郸城一步。”
“我若没有及时回去,将军不怕有损两国的情谊。”
“本将军已经传话给翁将军,相信翁将军是明白事理的。”
入夜,雁城又有人煽动人心。
郸城又将人扣下了,摆明了是给玄宇国示威。
次日一早,将军府的门口又被堵得水泄不通。
翁虎只能称病。
金曜宫,顾七将近日之事细数禀报给了南荣烈。
“天宁城有什么动静?”
“国主还未定!”
南荣烈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