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宫女哪里出过这等差错,早已吓傻了,被宫人一问便忍不住颤颤巍巍地跌倒在地,“惊扰大王,罪该万死。”
此时南荣王起身,皱了皱眉。
云绮见时机已到,埋着头瞧瞧从另一边移动。
众人退后,南荣王瞧着躺在地上的宫女,面色越发难看,宫女们无不吓得哆嗦不止,此刻如同头上悬了一把刀,随时会落下。
“将人带下去吧,告诉浣洗宫,宫女也是人。”
众人诧异。
“是,大王。”
宫人连连摆手,迫不及待下了逐客令。
南荣王转身,云绮已经将证据呈上,假装低着头帮忙手忙脚乱的宫女们将人从地上扶起。
出了金曜宫,众人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云绮也后知后觉地一阵后怕。
将人送回了浣洗宫,云绮径直回了璃丘宫。
慕容璃在宫门口忐忑不安,她怕云绮失手,她不怕死,但也要死得其所,死有所值。
“夫人。”
远远听着云绮的声音,慕容璃眼神一亮,眸底充满期待,瞧着云绮对她点了点头,慕容璃身子一软,眸底不知不觉蓄满了泪珠。
她极力压下内心的动荡,随即屏退左右。
“夫人,真相大白。”
“好,好,好啊…哈哈哈哈哈…”,慕容璃仰天大笑。
金曜宫,南荣王双目猩红,咬牙切齿,“好一个三王子,好一个慕容家,来人,传三王子和慕容狄。”
姜炎宫,慕容姜眼皮直跳,心头隐隐不安。
宫女端来一碗红枣银耳羹,慕容姜刚将之端起,外头便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夫人,金曜宫来人传三王子。”
慕容姜心头一惊,手心一滑,手中的红枣银耳羹便直直朝地上撞去,慕容姜越发惶恐不安,她顾不得身上的汤渍,跌跌撞撞朝门外去。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南荣烈已跟着出了宫门。
慕容姜即刻修书一封,让人送去了慕容府。
金曜宫。
“父王。”南荣烈行礼,却未得到南荣王一字半语。
南荣烈抬头,只瞧着南荣王正死死盯着他,眼神冰冷。
南荣烈心头一惊,“不知父王召儿臣来所为何事?”
“不急,再等等。”南荣王声音阴沉,如同来自地底的鬼魅,令人不寒而栗。
南荣烈多年来察言观色,小心翼翼,任他再糊涂,也不会看不出这里的蹊跷。
“慕容大人到。”门口传来守卫的喊声。
南荣烈的双手一紧,“舅父?不妙。”
慕容狄瞥见南荣烈的背影,显得有些吃惊。
“臣慕容狄拜见大王。”
“来齐了,好。”南荣王似笑非笑,“庆城的黄金找着了吗?”
“赵千已死,臣无能,还未曾寻得。”
“呵呵,不曾寻得还是收入囊中?”
慕容狄大惊失色,“大王,臣不敢,不知大王是否听信了外头的无稽之谈。”
“这是张尧曾经请画师画下的所谓的赵千,你们都瞧瞧这人像谁?”南荣王冷眼瞧了一眼南荣烈,“三王子,你先瞧,定能认出来。”
南荣烈手心冒汗,“三王子?”,他不用看也知道上头那人是顾七。
他心中有了结论,庆城之事败露了。
“这一份是车夫的供词,慕容狄,为何这么巧你送了一个侍女去庆城。”
慕容狄语塞。
“是否需要叫车夫去慕容府认人?”
慕容狄屏气凝神,“大王,此侍女名有情,臣确实将她送去了庆城,她不过是回家探亲。”
“探亲?”南荣王轻蔑一笑,“慕容大人是否过于清闲?”
慕容狄不慌不忙解释,“不瞒大王,有情是…是臣的侍妾,臣的夫人早逝,臣…。”
“哼,未免太巧了。”仅凭慕容狄一面之词,南荣王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推测,“三王子,此画像的人你是否认出。”
南荣烈一个激灵,此刻他别无选择,“恕儿臣眼拙。”
“有朝一日父王站在你面前,你是否也认不出。”
南荣烈立刻跪在地上,“父王,儿臣怎会大逆不道。”
南荣王用力甩过衣袖,脸色愈发阴沉,“谋害兄长,算不算大逆不道。”
南荣烈心头一震,瞬间脊背发凉,“父王,何出此言?”
慕容狄瞳孔放大,狂咽了一把口水,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大王,此中…定有误会,三王子怎会谋害手足。”
“不知此画像从何而来,张尧赵千已死,死无对证,栽赃嫁祸也未可知,父王,儿臣自知救不了大哥,心存愧疚,大哥毕竟是唯一的嫡子。”
南荣王眸光一沉,南荣烈余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