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是个小乞丐,等到红槿再寻到人时一问三不知,只称时一个陌生男人给了他一锭银子,去东市画铺帮个忙。
另一人身份不明,但红槿回忆称那个男人穿着粗布衣裳,像是个打杂的,或是城中某处商贩。好在红槿大约记得那人的样貌,当晚便赶出了画像。
但大张旗鼓搜寻恐怕会惊动幕后之人,泊影几人只有记住男人的模样,然后像今日这样,将路过每一个人的面孔与心中的画像对比。
这是目前他们能够下手的唯一线索。至于那第三位委托人,更是刻意隐瞒了身份,叫红槿一时也找不到办法。
“我自然知晓,”千里赶忙跟上泊影的脚步,“但你如何就确定你的计划可行?”
“我不确定,但总要试一试,总归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泊影指了指自己的脸。
但千里看上去比她还要担忧:“你这男装扮得,叫人一眼瞧上去便知道是个姑娘家,如何能够骗过赵云奕?”
“谁说我要靠这幅装扮骗过他?”
泊影说着,忽然停下步子。
不远处的石桥从河水之上越过,为清晨市集的人来人往开出一条通道。
正是清晨市集忙碌时,街边挑着担子的商贩来来往往,匆匆行过,前去书院的孩童书生也结伴走过,临安的早晨因着这座桥,更添繁忙。
人潮之中,她一眼便望见了石桥上的墨袍公子,和紧紧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侍卫。
正是赵云奕和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