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如何教导相思的!”
太后难得提高了声音,明显不满地看着略显惊恐的昭明,
“若非今日恰巧有哀家熟识的人在马场,都险些要被你们母女哄骗了去,明明是相思先动的手,在跑马比试上动了手脚,险些要掉个马奴的命!”
昭明也刚刚才知还有这么回事,整个人都懵了。
太后瞧她模样就知,八成是相思自己也怕了,不敢与母亲说实话,而她这女儿自小就是个没脑子的,一动怒便什么都不管不顾,只知进宫来找她诉苦。
她缓下声音:“一个马奴虽算不得什么,可相思毕竟还未出阁,至今也没得诰封,若叫外人得知今日之事,谁还敢再提娶她?”
猛然被提点到这儿,昭明禁不住出了一声冷汗!
“母亲,是女儿没考虑周全!”
太后忍不住长叹一声:“今上与我离心,你兄长也去了,如今我的亲孙儿便只剩恒儿与相思,听闻今日郑家二郎也在,他们荥阳郑氏自诩中正清流,极少与宗室结姻亲,既然郑二属意相思,便更该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为我等拉拢郑家做筹划啊!”
昭明哽咽连连,直道是女儿莽撞不懂事了,女儿这就回去好生教养相思,绝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
太后点点头,末了,云淡风轻地提点道:
“洛嘉既当场报复回去,今日之事多半便作罢了,也或她忌惮哀家权势,不会再将此事闹大,但相思那边……”
“那侍卫还是不要留了。”
昭明心中一紧,连忙点头应是。
待人走后,太后摇摇头,瑾嬷嬷赶忙上前替她继续揉按额角。
“太后莫要担忧了,奴婢看长公主还是极听您话的,此事定不会再生枝节。”嬷嬷边按揉边轻笑着哄劝。
太后摇头:“我气昭明作甚,她是我女儿,我更气的是洛嘉!”
提起永嘉郡主,瑾嬷嬷笑了笑,不说话了。
太后幽幽睁眼,看着殿外沉沉夜色:“那祸害,早一开始便送去与大理国和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