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没有成功出城游玩,回宫后江俪忍不住对科斯杰科发火。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你这是草菅人命!”
科斯杰科依然是毫不在乎的态度,“只是处死几个胡说八道的人,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这样做了(不被发现)就是。”
江俪生气道:“他们都是你的子民,是罗斯的百姓,你怎么能不依律法随意处死平民百姓呢?这样和暴君有什么区别。”
虽然出身皇室,但江俪从小就跟随父王经常出入民间,自小就深知民间疾苦,江远山对待封地的百姓一向爱民如子,江俪自然耳濡目染。
科斯杰科却理所当然的表示罗斯国本来就没有完善的律法,很多时候官员判案都是依照旧俗与经验,来自大公与贵族的宣判就是律法。
江俪:“你每次都这样吗?一不高兴就杀人?”
科斯杰科:“我是全罗斯的大公,有权利处死任何人。”
江俪试图与科斯杰科讲道理,“一位明君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科斯杰科一脸无所谓,“他们不无辜,冒犯了王后、惹怒了大公,就是犯了死罪。”
叶莲娜本来正与舒伊斯基商议等科斯杰科大开杀戒之后如何继续煽动民众们反对他与江俪的婚事,中途却听到科斯杰科已经将那些人全部释放了。
意想不到的叶莲娜有些吃惊,“那个疯子居然会临时停止杀人...”
得到消息的舒伊斯基说:“听说是因为那位大周公主为他们求情,我们的大公这次还真是动了真心,现在城中的民众都在说未来的王后是个仁慈善良的人。”
叶莲娜冷笑,“真是个会蛊惑人心的贱人!”
舒伊斯基有不好的预感,“如果科斯杰科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公主,那他会为了她做任何事,除掉任何人。”
就像多年前那样。
科斯杰科哄了一会江俪,又被人叫走去处理公务了,临走前不舍的抱着江俪,“别生我气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江俪一个人坐了一会,“去请奥列格,说我要见他。”
“科斯杰科在你面前的时候是另一种人,在别人眼里他一直都是令人畏惧恐怖的全罗斯大公。”
一直忙碌了许多天的奥列格好不容易休息半天就被江俪叫来问话,心里想自己上辈子到底欠了这一对多少钱。
江俪:“科斯杰科动不动就杀人,你们都没有劝过他吗?”
奥列格连连摇头,“谁敢劝,他发怒的时候谁都杀,我可只有一条命。”
“你们不是从小就认识吗?”
“就因为从小就认识,所以我才知道他有多疯,我曾经说过他十二岁就上战场了,这个战场不止是与匈奴人的战场,他十二岁时就把莫斯科的贵族屠过一遍了。”
奥列格趁机对江俪说出了科斯杰科童年的经历。
当年科斯杰科的祖父赶走了奴役罗斯两百多年的匈奴人,迎娶了罗马的公主后生下了唯一的继承人,也就是科斯杰科的父亲。不过科斯杰科的父亲在还没有继承王位时就去世了,祖父把科斯杰科年仅9岁的哥哥立为储君之后也相继去世,在那之后罗斯国的大权就被国内的波雅尔贵族把持着,科斯杰科与哥哥还有妹妹都太年幼被那些贵族完全不放在眼里。
“当时娜佳公主都还只是个襁褓里的婴儿。”
在这期间只有三人的母亲索菲亚一直保护着他们,也得罪了把持朝政大权的波雅尔贵族,后来那些贵族嫌弃索菲亚太过碍事直接把她毒死了。
母亲被毒死后兄妹三人的日子更加难过,很多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上,根本没有人好好照顾他们,科斯杰科不得不经常偷偷跑出宫寻找食物,才认识了奥列格与罗蒙洛索夫他们。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科斯杰科十二岁,那年他带着自己结识的朋友们,也是如今科斯杰科最信任的护卫队雏形,帮着哥哥一起杀了那些把持朝政的贵族,协助哥哥继承了王位并开始上战场与匈奴人作战。
因为童年被虐待的经历让科斯杰科的防备心很强,他总是怀疑身边的人想要害他或者想要背叛他,一旦起了怀疑就会令他大开杀戒,哥哥在世时还能有人约束他,后来他继承了王位就彻底没了顾忌,这也是他常年在战场的原因,否则心中的戾气无处发泄。
奥列格:“所以朝中才会有人希望巴沙能够成为继承人,罗斯国需要科斯杰科上战场抵抗匈奴人,也希望国家能够有一位善良仁慈的大公。”
得知了科斯杰科以往的经历,江俪沉默了许久。
奥列格继续说:“我听说了今天刑场的事,公主,这么多年来他只听过两个人的话,一是前任大公他的大哥,二就是公主你。”
江俪却提到了另一件事,“如今罗斯国竟然还没有一部稍完整的律法吗?”
奥列格也想了起来,“我在大周时就想着回国编撰律法的事情,一回来被各种事情耽误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