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夜寒风,又一路辗转,景颜总算回到家里。见她回来,楚天忙上前询问:“回来啦,见着没有,怎么样啊,有进展没?”
楚天佯装好奇一副探听八卦的样子,殊不知前一分钟他还在暗自骂自已,怎么会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送到别人面前,到底是木鱼脑袋还是没心没肺?
“别提了,还守株待兔呢,兔子影都没见着,我快被风给吹散了。”话还没说话,景颜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瞧瞧,冻着了吧,我这就去给你泡杯姜茶。”
“谢,谢!”她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快喝了,我说你也不会去他家门口等着,怎么傻站在外面。”
“去门口那不是显得太,太刻意了,这万,万一给他吓着了,岂不得不偿失?”
毕竟知道他住哪,这样她便能时时见到他,就算他认不得自已,她也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他会一如从前那般待自已的。
第二日,景颜觉得自已浑身烧的厉害。楚天拿着温度计一量,竟直奔39度。
“我这就给你请个假去。”
“这怎么行,你不是说这是好容易得到的机会,再说了拍摄进度也不好耽误。”
“你这个样子硬撑怎么行,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不要紧的,我从前也常常着风寒,吃几副你开的药便好了。”景颜又一次像是对着齐玉说话。
“常常?”楚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痴心女子是有多不爱惜自已,而他这个太医又多苦命,还得劳心劳力伺候。
“去给我找些药吧。”她虚弱地强撑着坐起来。
“来,先喝点粥再吃药。”
“我没有胃口。”她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
“听话,这粥可好吃了,我从小红书上学的,你好歹吃一些再吃药,不然容易伤脾胃的。”
从前在紫禁城,齐玉碍于身份悬殊,总不能像楚天这般无所顾忌的说话,她有两个亲生哥哥,却没有一个像他们这样关心呵护自已。景颜很庆幸在这里能再遇见如天一般的楚天。
看在楚天的一番心意上,她勉强端起那碗粥。
“小心烫……”
见她张口吃,他欢欣不已。
可还没吃两口,她的胃中便翻涌不止,最后索性吐了个干净。吐完后她的脸就像纸一般白。
见她如此虚弱,他说什么也不让她带病去片场。
“你就给我在家休息,剧组那里我去替你请假。”
“楚天……”
“听话!我是经纪人,我说了算。”
从前的齐玉总是任由她的性子,只是跟在她身后,替她收拾烂摊子;而现在的楚天与她之间有一层特殊的合作关系,于是便能站在她的身前,替她挡风遮雨。
可不巧,偏偏景颜一请假就碰见沈星仪来剧组查看拍摄进度。
“最近近度怎么这么慢?今天不是应该拍到这一场了吗?”沈星仪指着剧本,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女主角人呢?怎么都只拍男主的戏。”
碍于萧然,她不能直接指责李怀,只能将副导演拿来当出气桶。
“沈总,景颜正发着高烧,呕吐不止,之前他的经纪人替他请了假。”
“就发烧这样的小病,也要请假?现在的演员都没有一个敬业精神吗?她知不知道这样会耽误剧组多少事?”
李怀虽坐在远处,但也能从两人的脸上判断他们的对话大约说了什么,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又继续做他的事,全然当沈星仪是空气。
楚天在打包票之后不久便接到沈星仪助理的电话,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通咆哮,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断赔礼道歉。
挂完电话,他又堆起笑脸,将新熬好的粥和退烧药端进景颜的房间。
吃了药,景颜昏睡了一天,好在现在的西药比从前吃中药见效快,第二天她的烧总算退了一些,只是轻微低烧。
才刚好些,她便死活也不愿意再耽误拍摄进程,强撑着要去片场,楚天根本扭不过她。一天下来,她感觉整个身体都快不是自已的了。
可临了收工的时候,她却仍对楚天说道:“你能不能送我去他那里,这个时间刚刚好。”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许喘,大约是过于疲惫的关系。
“我说你不要命啦?”
“我自已的身体我有数的。你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等好了再去,乖听话!”
“可我,我想见他,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话让楚天无言以对,想见一个人的心可他从前不懂,而今是渐渐明白,很可惜明白的很不是时候。
于是他只能妥协道:“那好吧,可你只能在车上等,见着他了你再下去。”
“好,谢谢!”她刚说完话,转眼便就睡着了,他脱下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