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钟玉失眠了。
她以为只有自己会失眠,但没想到林雪纯也失眠。
如果说钟玉是因为徐秦那一番告白心烦意乱而失眠,那林雪纯的失眠就是因为即将嫁为人妇了。
林雪纯说自己是一个很少失眠的人,上回这样严重失眠还是高考前一天晚上,可见她对结婚有多重视。
尚未谈过恋爱的钟玉无法想象林雪纯的心情,但她暗暗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要结婚了,会不会也像林雪纯这样激动得睡不着?
钟玉和林雪纯大概在凌晨四点多昏昏睡了过去,但五点就被闹钟叫起来了。
五点半化妆师会来酒店给新娘化妆,时间不能耽误。
林雪纯再困也得起床洗漱。
六点的时候,陈建飞,徐秦,许涛,张磊四个已经离开了酒家去准备接亲的事,酒店只剩几个女生。
化妆师正在给林雪纯化妆,小娜玲玲拉着钟玉去换衣服,化妆。
钟玉从没化过妆,对化妆更是一窍不通。小娜主动帮钟玉化。
小娜端详着钟玉那张脸,感叹:“你皮肤真好,又白,感觉都不用上粉底了。”
钟玉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茫然。
长那么多,有人说过她好看,说过她漂亮,但说她皮肤好还是头一次听。
小娜拿起粉底:“但我觉得还是浅薄上一层粉底会更好看。”
说着,小娜就开始在钟玉脸上捣鼓。
钟玉像个乖宝宝,一动不动地坐在镜子前,静静地让小娜帮他们化妆。
最后小娜纠结地问钟玉:“你觉得哪个色号好看?”
钟玉对口红不甚了解,只挑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颜色。
小娜在手腕试了一下色,说:“是不错这个色号,显白。”
涂完口红,钟玉抿了一下嘴唇,随后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竟一时间恍惚了几秒。
这个妆是以清透为主,没有浓妆艳抹,让人看不出太多妆后的痕迹,但整体出来的效果就是和素颜大不相同。
妆后的钟玉感觉自己五官更立体精致,眼睛也更大更亮。她竟然心生自恋的感觉,觉得自己挺好看的。
伴娘们都换上了伴娘旗袍,化好妆,造型师过来帮她们弄头发。
伴娘都是统一服装和造型,所以,钟玉和小娜,玲玲一样,都是将长发盘起来,梳成温婉的低盘发,然后用一根长的木簪穿过头发,簪头还垂下一缕细长的流苏穗子,步行间摇曳生姿。
打扮完后,钟玉和小娜,玲玲一块去找新娘林雪纯。
她也化好妆换好衣服了。
明艳精致的妆容让整个人容光涣发,气质都大不相同,优雅夺目的大红旗袍加身更显高佻身份,浓密的青丝盘成发髻,斜插着一支华丽的金步摇,走路间金器相击,声音悦耳。
钟玉她们一见林雪纯就直呼太惊艳了,而林雪纯也被几个伴娘的妆造惊艳到,互相夸赞了一番。
林雪纯还提议一块来拍几张照片。
先是林雪纯举着手机,和伴娘们来好几张大合照,然后让跟拍的摄影师帮她们几个来一张合照。
拍照折腾了一番,新郎和伴郎也到了酒店接亲了。
小娜和玲玲早有准备。
她们准备了接亲堵门的游戏,刁难新郎和伴郎们。
听到外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钟玉知道是陈建飞来接亲了。
她说:“人来了。”
小娜连忙把婚鞋藏好,然后林雪纯立马端庄地坐在床边,手中拿起金镶玉流苏珍珠团扇,以扇遮面。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即就听到陈建飞的声音:“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快开门吧!”
玲玲走到门边,说:“想开门很容易,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陈建飞:“尽管问,没有什么我答不上的。”
“那好,我问你,新娘农历生日是几月几日。”
外面顿时没了声音。
小娜说:“答不上来就给红包,毕竟红包给得大,门缝开得大。”
“农历七月十八!”陈建飞快速回答。
小娜见答对了,继而又问:“用八种语言对新娘说你爱你。”
“你这是什么问题。”陈建飞哭笑不得。
钟玉凑热闹:“不然的话就红包伺候。”
只听许涛说:“给红包吧,咱大把红包。”
“就是,塞红包。”张磊说。
陈建飞不服输:“红包要给,但这问题我也得答上。”
随后,就见陈建飞用普通话说了一句我爱你,然后又用北京话,东北话。
小娜急忙说:“这不算数,方言不作数,要八个不同国家的语言。”
陈建飞硬着头发,用英语完,又用韩语,日语。旁边的徐秦立马拿手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