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乖,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且乖乖去舞社呆一段时间,等到你兄弟学业有成,到时候,我一定让他好好报答你。”
小贾氏又放软了声音,哄许安云。
许安云愣愣听着,心头是否信了未可知,但渐渐的,哭声总算是小了。
母亲决定的事情,她是无法更改的,这舞社她只怕非去不可,不过,该恨得人,她不会忘记的。
许安云咬牙切齿的想着,许安绘自然首当其冲,可母亲的无情,也让她心中暗恨,还有就是许浩然...
凭什么自己就要去当舞姬,供养他读书?难道就因为他是家中的男丁么?论读书自己天资甚至超过他,可凭什么就因为他是男的,自己就该受委屈?
只是许安云恨归恨,却也知道,如今的境况她无能为力,因此,虽然恨许浩然,却也只能希望对方能学业有成,早日把她救出泥潭里!
从王嫂子那里得到的消息,让小贾氏知道,安绘是真的厌恶了他们,事实摆在眼前,她也就不再指望能哄得安绘回心转意了,只是,如果想让安云顺利进入细腰社,她还需要找安绘帮忙。
安云不比安绘,从小就没跳过舞,长相也只能堪称清秀,因此,安绘当时能顺顺当当进入细腰社,安云却不见得,当然,偌大一个东梁城,舞社也不止细腰社一个,还有很多小舞社,但细腰社的名声和待遇,却是最好的,到底是亲生女儿,小贾氏是没想过让她真正卖身的。
看到又找上门的小贾氏,安绘有些不耐烦,但在听了小贾氏半遮半掩的话后,却轻轻笑了。
“母亲为了浩然,还真是豁得出去,我倒也罢了,安云可是你亲生骨肉,你竟也舍得。”
这话听得小贾氏脸色铁青,却只能咬了牙不开口。
安绘笑笑,“也罢,好歹姐妹一场,她想要博个前程,我自然也不拦着,明日你去细腰社寻二管事张典,就说是我介绍来的,具体怎么办,他自会安排。”
上一辈子,小贾氏和张典狼狈为奸,引原主步步入泥潭,如今她大方一点,直接将两人凑到一处好了,她倒是好奇,这两人凑到一起,会否搞出什么别的花样。
听安绘这样说,小贾氏心头松了口气,但送女儿进舞社的事总归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勉强说了两句话后,小贾氏就离开了。
许安云得了消息,知道明天就要去细腰社,当下又扑在桌子上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第二天起来眼睛都肿了,被小贾氏好一阵骂,又恬着脸去找邻居借了热鸡蛋来敷了半天,才堪堪挽救回来。
有安绘的介绍,安云进入细腰社这件事,自然异常顺利,张典只粗粗问了几个问题就点头收下了安云。
“按说安云今天才来舞社,我实不该提非分要求,可是我们家里真的已经快揭不开锅了,二管事您发发善心,让我先支安云一个月月银可好?”
小贾氏恬了脸凑上去求张典,而一旁的安云听到这里,眼中又是一阵酸涩。
自己地皮子都还没踩热,母亲就眼巴巴的借钱,事情一旦传开,自己的脸皮都要没了。
张典一愣,安绘如今算是东梁城里最当红的舞姬,每天都有达官贵人捧着银子往她面前送,成日里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是问题,为何家里竟会穷到揭不开锅?
张典这一狐疑,立刻就被小贾氏看出来了,她眼圈一红:“二管事,实不相瞒,我并非安绘的生母,而是她继母,有些事我也不方便说,只是如果可以,还请管事老爷抬抬手,帮我们一帮。”
小贾氏这一含泪,倒显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来,她如今虽然女儿都十四了,但因为保养的好,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比起青涩的安云,却多了一股少妇的韵味。
张典目光落到了她脸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点头应了她的要求。
“我们舞社原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过许夫人你既然开口,想来是真有难处,我也就破例允了。”
张典目中含笑,态度相当和蔼,又叫来小厮,让他陪着小贾氏去账房支银子。
小贾氏万没想到他这般容易说话,真是喜出望外,再三谢了就要跟着小厮去,张典又起身送了几步:“安云在我这里你只管放心,她本就是个好苗子,至于不会的东西,我让他们慢慢教,不用着急。”
这一下,小贾氏更觉得张典是好人了,再三感激不说,又叮嘱安云,吩咐她一定要好好听管事的话云云。
而这一切,张典都含笑在旁看着,脑中却在转着主意。
这母亲年纪虽稍微大了些,但长相娟秀,身段更是玲珑有致,别有一段成□□人的韵味,至于女儿,虽然青涩了些,长相也差强人意,但一来读过书,气质不错,二来她毕竟是玉玲珑的妹妹,又是一个噱头。
这一对母女花若是把握的好,假以时日,只怕会为他挣不少钱,只是如果打她们的主意,却要先去打听一下玉玲珑的意思。
毕竟,玉玲珑如今正当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