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柄,过了不久户部侍郎就在青楼妓院里衣衫不整地被人认了出来,还为了厮混屡次错过早朝,藐视皇权,私德不堪。
“真真假假,没有人在意。”武怀仁自嘲地笑了一声,“第二年,被罢官的侍郎归乡之时就在山林间遇害,他们说是遇到了猛兽,死状凄惨。后来我再见到卫秉玄,总觉得他肯定知道我做过什么,我害怕极了,连与他对视都不敢。”
不过卫秉玄很快就在京城消失了,按泰安侯的说法是去游山玩水,武怀仁却不信卫秉玄不恋权。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离开京城?”何微云问武怀仁。
男子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曾以为是皇上,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倒是……”
“倒是他的父亲——泰安侯卫懿更有可能。”
何微云将手中的酒递给他,“你了解卫秉玄,又太过聪明,他会杀你的。”
“我不饮酒。”
武怀仁推开她的手,“我如今已经不怕他了,更不惧怕生死。”
“你是一个洒脱的女子,却和卫秉玄诸多纠缠,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唔。”何微云点点头,“你说得没错。”
岂止是杀身之祸,简直是灭门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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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忻羽平叛成功,乃是大邺英雄。
“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苏忻羽笑了一声,“父亲,这可是当年你对我说的,看看如今。”
卫懿看着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被气的不轻,“陛下已经与我提过,今晚庆功宴之时封你为世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敢。”苏忻羽耸耸肩,“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咱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父亲还是不要再搞小动作的好。”
卫懿的脸色极其难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得了吧,我那宫里的姑姑早就一杯鸩酒被送走了吧,大势已去,你还在想什么?”苏忻羽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在别院里养的那几个女人和儿子,也没什么用吧?”
“你不该听长孙白的话把我接回来,要是我苏忻羽是个云游药商的儿子,我如今能把卫侯爷如何?”苏忻羽笑意渐深,“这都要谢谢你杀了我的父亲,害死我的母亲,把我带到京城,跟我的兄弟们一起被您像驯兽一般锤炼,我才能变成如今的我。”
“更要谢谢您带我面见圣上,我才能得了青睐,这些恩情我都好好记着呢,总有一天会报答你的,父亲急什么呢?”
卫懿愤恨嫌恶的鹰眸毫不掩饰,“如果本侯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时找到你的时候就该将你和那对狗男女一同送去鬼门关!那些术士说得对,你生来容貌有缺是上天的诅咒,你就是个灾星!”
这些话压根算不上恶毒,苏忻羽听太多了,“你看你就太沉不住气,现在就口不择言了。”
“你真的应该改改,譬如当年实在太过自负,竟然派邓肃来杀我,糊涂啊!”苏忻羽摇摇头,“我将卫暝的棺椁拉回了京城下葬,你想去看看他吗,他肯定会想见见你这个好父亲的!”
卫懿听到这话大惊,“你知道了?是长孙白告诉你的?”
苏忻羽舔了舔唇,没有理会他问的话,只是歪头看向身边的人,邓肃摊手道:“这个药效不准,不能赖我。”
他话音刚落,卫懿就感觉到太阳穴一阵刺痛,缓过来后他赶忙运起内力,才发现浑身瘫软,连挪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卫秉玄,你……”
药效起了就是猛,卫懿这会儿说话都像快断气的,气若游丝,邓肃朝葛覃挑挑眉,表示药还是没买错。
苏忻羽从椅子上站起身,“你没有告诉过我,卫暝答应留在侯府誓死效忠的条件是换我自由;你骗他我已离开,又设计置我于死地。这些账我都会和你慢慢算的,从陈义渊开始。”
卫懿使尽浑身解数,嘴唇抖动,“是……你杀……杀了……皇、皇子……”
涎液从嘴角流了出来,泰安侯哪还有往日的风采。
苏忻羽挑挑眉,笑着点点头,他附身凑到他耳边,“算起来,大皇子好像还是我的表兄呢。”
卫懿狠狠瞪着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浑浊声,“你……又是什么、什么好东西…夫妻…不合,活、活该!”
仔细辨认,还能从他那抖动着的脸上看出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来。
他只说了一句夫妻不和,苏忻羽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原本喜眉笑眼的神情刹那间就阴沉了下来,“老东西,话还不少。”
他摆了摆手,葛覃就将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