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诧异,那水怪白他们一眼,“我是九太子蚩蚩。”
“吃吃?你饭量大?”
“啊?!你怎知道的?!一定是我哥哥们嚼舌,哼!”那水怪气得双鳍拍打水面,把个小船拍得晃晃悠悠,“我大名叫蚩吻,我娘亲喜欢叫我小名蚩蚩。我,我饭量小着呢,压根就吃得不多!”
慧檀不禁明了,这是龙族第九子蚩吻,因着排行最小,被家中宠溺得无法无天性格乖张,因它好吞万物,玉臣刚刚问它饭量大倒也歪打正着。
“问题来了,这把金斧头是你们掉的吗?请回答!”那蚩吻忽然从水里举起一把金斧头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傻啊?又不砍柴,我们行船带把斧头干嘛?”
“不管,就问是不是你们掉的?”
“不是。”
“那,这把金渔叉呢?”它放下金斧头,又举起一把金渔叉。
“不对啊,按理,你不是该举起一把银斧头问是不是我们掉的吗?”
“没有按理,我就是理!”
“好大的口气。”慧檀把手撑在船帮,附身看它,“连你的龙王老爹都不敢说这种话。”
“你?你认识我爹?”蚩吻有些吃惊。
“我们打过......打过交道。”慧檀差点把“打过一架”说漏嘴。
“交情深吗?”蚩吻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慧檀。
“认识而已,交情倒也谈不上。”慧檀心想,就凭我扯了你老爹的逆鳞能有交情才怪。
“哦。”蚩吻心道,只要不是我爹的朋友就行,到时可别被老爹追着打就好。
“你不在海里待着,怎跑江里来耍?莫不是趁你爹不在偷溜出来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蚩吻把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
“呵呵。”众人见它表情都心知肚明。
蚩吻怕慧檀再刨根问底,赶紧问道,“你们还没回答呢,这把金渔叉是不是你们掉的?”
“哎呀,不是不是,都不是我们掉的,你到底要干嘛?”马鞍怪冲蚩吻摆手。
“那这金锄头是不是你们掉的?”蚩吻依旧不依不饶。
“你是不是对金子有执念?”玉臣忽然想到什么。
“哈,是啊,我除了金子瞧不上别的。”蚩吻有点高兴,“瞅着你长得不怎么样,脑袋瓜还挺聪明。”
“我?长得不怎么样?”玉臣一路走来都是听到对自己容貌的夸赞之声,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打击,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皮肤太白,四肢太长,腰太细,头太小,两眼位置也太近......”
“行了行了,我是个丑八怪行了吧,你继续。”
“这把金菜刀是不是你们掉的?”
“不是。”
“这双金筷子是不是你们掉的?”
“不是。”
“这把金扫帚是不是你们掉的?”
“谁家里扫帚用金子做的?用金扫帚不是讽刺人啊?你是不是有病?”马鞍怪按捺不住了。
“我有病你有药啊?”
“我有药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接着——”慧檀还来不及阻止,就见玉臣抛出一把药丸扔给蚩吻,它也不惧真的张开大嘴就吞下去了。
“你胡闹,给它喂了什么药?”还不待玉臣回答,只见蚩吻叫嚷起来,“小白白,你耍我!”眼见得它巨石般的身躯越来越小,转瞬间变成一条小金鱼大小。
“小白白?我?我!谁许你给我起乱起绰号的!”玉臣冲着已看不清蚩吻的江面嚷道。
“快走!”眼见蚩吻变小,从前停滞的江水也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