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谁!废话少说,快亮出家伙来与我比试比试!”那小怪欲要上跳下窜却被慧檀踩得死死,嘴里便哼哼哈哈嘟嘟囔囔的。
慧檀见那怪物的长相和手执之物,又闻听一番言语后推断,“应该是马鞍所化,它并非妖物,只是执念太深,故妖气不甚但煞气不减。”
闻听慧檀说出自己来历,那怪物“哎呀”一声跌倒在地,果然化成了一个马鞍形状。
见它此刻杀伤力为零,慧檀二人附身问道,“你即效力李将军帐下,怎会孤身在此?你们其他兄弟呢?”
“想要从我嘴里探得军机,痴心妄想!”
“唉,你不说我们就走了,没人陪你玩。”
“谁说我在玩?打仗岂是儿戏!”
“你再不说,我们真走了。”两人作势要走,那马鞍怪立刻唤他们回来,“大战三百回合再走!”
“你够了啊,这么晚我们要去休息了。快说吧,既然是李将军麾下,怎千军万马只剩你一个?”他们笃悠悠走过去,低头看着它。
那马鞍怪扭捏一番,只好交待,“先前战役激烈,叛军被我军剿灭后,尚有部分漏网之鱼逃窜至江边。见他们欲要渡江,李将军一马当先,骑马涉水拦住船家,谁想为首那歹人一箭袭来,射中他坐骑。那马儿吃了一箭,疼痛难忍,便把李将军甩下鞍来。”
玉臣这才明白为啥这小怪身上背着一根箭了,许是先前射伤马匹的那支。
“我们后面的部队随着跟来,李将军换马而逐,之前所骑的马因受伤便被放弃,我也一并留在了战场。大军走后,那马儿因伤了腿在水里躺了一夜,后被打理战场的后勤兵带去修养,那些不能上战场的马儿要么伤愈后卖给农夫耕地推磨要么被宰杀充军粮。我却无用武之地,被解下扔在一旁,给小儿嬉戏耍弄,蹉跎岁月......”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小下去。
二人明了,这马鞍应是执念太深,故化形徘徊在这片河滩,只是时过境迁,江水渐渐干涸,以前渡江之处也成了一片砂石滩。
“战争早已结束,李将军也驻守陈塘关去也,现天下太平,你也勿再纠结,放下执念吧。”
“我,我就是不甘。我不是妖更不是鬼,自化形后也没害过人,只是拦住路人跟他们比划几招。我就是想驰骋战场的兄弟们,想着继续效力李将军。”
二人默然,小小一马鞍竟然还心怀天下啊。
“檀郎,我们路上是不是要经过陈塘关啊?”
慧檀明白玉臣的意思,点点头,和马鞍怪说,“我们前往路线要经过陈塘关,若你有意,可带上你一起前往,只是不知那李靖将军是否要见你......”
“会的会的,”那马鞍怪不等他说完便兴奋不已,“我自幼跟随将军征战沙场,这些年不在身边他必定想我,若是闻得我来,他肯定会见我、安抚我!”
“两位好汉,带我去见李将军吧,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给你们先磕一个头。。。。。。”那马鞍怪说着便要磕头,玉臣一把拎起它后脖颈。
“好吧好吧,又来一个话痨精。”慧檀把那马鞍拾起,放在乾坤袋里,“说好,只是捎你一程,路上可不许兴风作浪。”
“不敢不敢。”
这个“兴风作浪”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还真给他们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