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晚上这老爷便做了个梦,梦里一只老鼠变成人形呵斥自己,“周天赐之事都是我所为,你为难他作甚?那贾有财家财万贯,拿他一点又何妨?明日若不放人,有你好看!”
第二日,有官差来禀,说周天赐的镣铐莫名自己打开了,而且牢房里还有不知谁送来的好酒好菜,把个臭气熏天的牢房都染香了,那个死贼人吃饱喝足躺在一床锦缎丝绵被上还打嗝,“你们看,这社君又来帮我了,早就说不是我干的。”
那边,贾家又来报官,说家里正宴席,之前准备的酒菜又莫名少了许多,晚上发现老爷房里的被褥也少了两条。
不一会儿,家里来人让官爷回去看看,说小公子在院里玩耍忽然被十米开外的砖瓦打中了脑袋,好大一个伤口,正哭的谁都哄不住。
官老爷本不信邪,此刻也有点犯嘀咕。
他让手下去周天赐家附近走访查案,结果那些官差刚进屋,有人若编排周天赐的不是即刻就有莫名的石头飞来,把人打个措手不及,几次三番,便无人敢透露半字。
没办法,只好放了周天赐,反正偷的也不是自家的东西,就当看笑话吧,只是苦了贾有财。
他屈尊掩着鼻子来找周天赐,问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为何就惦记上了自己,周天赐两手一摊,“你问社君去。”
贾有财两脚一跳,太胖没跳起来,但气势还是做了出来,“你整天好吃懒做,使用邪术偷人钱财,还如此理直气壮,真是岂有此理!”
周天赐穿着贾有财新做的衣服,却坐着没个人形,嬉皮笑脸,“你要是骂两句能解气,不妨多骂几句。”
“你!你。。。。。。岂有此理!你父母怎么教你的!不可理喻!”贾有财赚钱本事不小,吵架的本事真不会。
“罗里吧嗦什么,你家产这么多吃得完用的完吗?给点别人又如何?!”忽然房里有人说话。
“谁?”贾有财四处张望,周天赐却不以为然,估计司空见惯了。
“我家财万贯也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凭什么给他这么个二流子?难道谁穷谁有理啊?!”到底走南闯北的人,贾有财诧异归诧异,道理还是要讲的。
只是对方不给他讲道理的机会,“劈里啪啦”七八块石头向他砸来,有一个还差点把鼻梁给砸断。
“所以啊,这贾有财老爷不甘心,便重金求能斩妖除魔之人,可是之前来过几批都被那老,那。。。。。。仙人打败。”
“这偷鸡摸狗行为也配称仙人?”慧檀冷冷地打断小二的话。
“啊——哈哈,您二位慢用,有什么事再吩咐小的,呵呵。”小二不敢多言,赶紧打个哈哈便去招待别桌去了。
“檀郎,我们要不要去瞧瞧?”玉臣问道。
“吃你的,少管闲事。”
“最爱口是心非。”玉臣撇撇嘴。
“又来了是吗?”
两人斗嘴也不是一回两回,吃完歇息完,果然都不约而同地向着先前小二说的贾有财家走去。
许是先前来过的人太多,有几个道士和尚看着挺像回事,结果施的阵画的符坚持不到一盏茶功夫便被破了,反而施法之人被砖头石块给打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
至于那些压根就没什么本事纯粹来骗车马费的就更不用说了,找各种借口好吃好喝,然后趁人不注意就尿遁的也是见怪不怪了。
贾家见来的没一个管用的,更是生了懈怠之心,所以见到这两个平平无奇,不,眉清目秀的年青人,只当也是两只“瞎猫”而已。
“你们不会也要我们杀只鸡宰条狗什么的吧。”先前借着作法的由头被人骗了多少公鸡,估计附近的母鸡都恨上贾家了。
“不用,就是闲杂人等届时退散。”慧檀看出对方的心思。
“哦,那就好。”虽然乐的清闲但管事的还是吩咐手下准备上等金疮药,这两人看着就细皮嫩肉的,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