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几天,慧檀发现玉臣跑道观跑得勤,不但常去,还老捎带东西去,比如他闲来练笔的一副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便被他乐呵呵地拿走了。
那些信徒一听是慧檀真人的亲笔所书,一个个蜂拥而至,人多手杂,没多会儿便把那幅字摸得都是窟窿眼。
玉臣跟空虚边点钱边琢磨,不一会儿便想出别的法子来。
“我发带哪去了?”这天早上起来慧檀发现找不着自己发带了,用召唤术也不见现形,便随口让玉臣去山上找羊草时帮忙捎根木头来。
“我只要根树枝,你抗根大梁进来作甚?!”他放下手里把玩的佛手果,一挥衣袖把那棵大树从院墙上方又扔回山上,把山里冬眠的野兽梦里都吓一跳。
“谁知道你只是要根枝儿,自己不说清楚还怪我!”
慧檀转头一看,“我要的树枝呢?”
“哪有树枝,刚才不是整棵都被你扔出去了吗?”玉臣一副嫌弃的样子。
“你再去给我撅根木头来,差不多这么粗这么长的就行。”他比划给对方看。
玉臣嘴里嘟囔着给他折了好几枝回来,慧檀随手削就一根木簪把头发挽好,正色道,“说吧,我的发带哪去了?”
刚才就想明白了,自己的发带召之不来,要么被人藏了要么被人毁了,身边就这么几个人,奴仆自是不敢,肯定是这只胆肥的兔子精干的。
玉臣一见慧檀面色不善便要往外溜,那里慧檀神识一动早把门关起。
“你又想着怎么闯祸了?”
“没有闯祸,是为民祈福。”
“呵呵,那说来听听我这发带如何为民祈福的?”
原来玉臣把发带偷拿出去后,开始把它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赠与香客,最后发现人太多不够用了就干脆烧成灰,仿照那香灰和水吞服的法子给众人饮用。
“免费的?”
“没说收钱,就是喝了慧檀真人的灰,不是,是有慧檀真人法力的灰,为大家祈福消灾,还请依各人心意随缘捐点。。。。。。”
“荒唐!”慧檀用手指着玉臣大声呵斥,“我的发带怎成了神丹妙药了?你俩怎么不干脆把灰直接撒河里,让全城老少都能饮用?什么为民祈福,分明欺世盗名、妖言惑众、骗人钱财!”
“赶紧收手,我劝你安分守己莫再惹事!”
那里玉臣敷衍着允诺,却只把“撒河里”三字听进去了。
过不几天,慧檀发现自己一双袜子也不见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兔妖分明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便急匆匆赶往下面的道观去找他。
“再不管教,下次连亵裤都要拿出去了。。。。。。”
果不其然,进去便寻着那一大一小,见他们正鬼头鬼脑把一小捧灰往井里撒,不是袜子烧的还能是啥。
见个“玉面阎罗”叉腰立在面前,两人都心里犯怵,尤其玉臣撒腿就想跑,早被慧檀一把拎住。
“先前说的话都当耳旁风吗?按理还过着年不该罚你,但今天这事太出格了。俗语‘不打不成器’,看在初犯,只打你二十,予以惩戒。”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戒尺,示意玉臣把手伸出。
“你把裤子脱了作甚!”却见玉臣弓起个背,把个白花花的小屁股撅起。
“不是要惩戒吗?”他埋着头怯生生地说。
“好,很好,非常好。”慧檀却也不管了,用戒尺直接在他屁股上拍了下去。
“唉哟,檀郎——你来真的啊!”不一会儿便皮开肉绽,白屁股成了红屁股。
“不准施法复原,亦不准抹药膏!以后若敢再起歹心便会想起今日的痛!”
然后慧檀转向空虚,“他一个垂髫小儿不懂事也罢了,你那么大人也跟着糊涂?。。。。。。你你你!你干什么?!谁让你脱裤子了?!还不给我穿上!”
那松弛粗糙的两瓣肉慧檀此刻只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恨得手里的戒尺变成一根长鞭,“噼啪”在空虚背上甩了四十下,没有半点留情,把个空虚抽得差点背过气去。“一样,不准施法复原,亦不准抹药膏!”
“都给我好好反省去!”
“再有下次,把你们捆了扔井里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