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臣虽不知慧檀如何处理,但还是乖乖去唤了三人来,他们毕恭毕敬地要行礼,慧檀摆摆手,“不用多礼,唤我慧檀即可。”众人自是不敢,慧檀让座,也是万般推辞,最后小心翼翼地坐了半边。
“玉臣,你与阿珍姑娘先去别处说话,我与空虚道长和阿强有话要说。”
玉臣便拉着阿珍去院子里的小荷塘数鱼儿玩。
慧檀见他们出去,便问,“你个妖孽,撺掇人黄花大闺女跟你私奔,我且问你,你们是否有了夫妻之实?”
“没有没有,只顾逃命了,还不敢造次。”
“是吗?”慧檀有些不信,“这倒能忍了?”
“我很尊重阿珍的,她不喜欢在野地里。。。。。。”
“住口!”慧檀阻止这狼妖说出更荒谬的话来,冷笑两声道,“尊重就不会行事如此莽撞!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便把先前一番考量说了出来,阿强自是惭愧,低头不语。
慧檀又把自己的打算告之,他取出二十两银子给阿强,让他去置办婚礼所需物品,一般小门小户该有的聘礼一概置全。
那里又给了空虚十两银子,婚礼请他主持,让他给两人挑选一个良辰吉日。这多余的谢金还让他把道观修缮粉刷,到时候香客上来,看着也体面,空虚自是应下。
“还烦请道长给阿珍的舅舅写封信。”慧檀又接着说,私奔的名声传出去对女方自是不好,由空虚这里把前因后果解释一番为好。
待信写好,他唤玉臣和阿珍进屋,让玉臣读了一遍给她听,信用阿珍口气写的,托空虚道长所书,并言空虚道长承蒙慧檀真人提点是其真传弟子,算出两位新人有前世情缘,便做主为两人做媒。因前面所写的原因,故慧檀真人代为女方家长送嫁,这份体面自是一般人没有的,请舅舅放心,阿珍是明媒正娶正大光明的婚配,不曾有任何逾越。本要禀告舅舅等亲戚,只奈山高路远,不便前往,还待日后再寻空去舅舅家赔礼,云云。
阿珍听了自是感动,慧檀真人给自己保全了体面还亲自送嫁,正如信中所书,这份福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她要跪下道谢,那里慧檀一挥衣袖把她遥遥扶起,“不可多礼。我还有事与你说。”
他待空虚走后,然后正色问道,“你俩不能生孩子的事,阿强与你详细说过没?”
阿珍看看阿强,到底是个姑娘,不大好意思跟外人说这些,只点点头,脖子都羞得通红。
“我也不知他与你说到什么程度,人和妖生孩子的危害你到底知不知道?”
慧檀见两人表情,自是明白阿强没有详说,估计阿珍也没听进去。便叹口气,取出一个药方和一个小药瓶。
“这药方,是避子汤剂,你们按上面的方子去山下抓药,每次行房后服用,不可懈怠,尤其是你,”他看着阿强说,“每次要看着她喝下去,听到了吗?!”
慧檀对着外人总是不怒自威的神情,阿强自是不敢多言。
“山下有家黄家药铺,小掌柜唤冬生,你只说是我喊你来的,自是会好好招待你,若手里不方便也能看我薄面给你赊几天账。”
“这个药丸是给你的。”他把药瓶交予阿珍,“若是不小心真的怀上了,便只能服用这个药。”
“保胎的?”
慧檀摇摇头,“非也。此药每日餐前服一粒,每日三粒,十天后它便能化为血水排出体内,不伤母体。你可收好了。”
“我再严肃认真地告诫两位,万万不可怀孕,万万不可生下来,否则阿珍姑娘性命堪忧。这不是危言耸听,你俩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阿珍听后五味杂陈,慧檀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若真想要孩子,以后可以收养别人的,亲生的也未必好。。。。。”
慧檀最不喜欢与人啰嗦,今天已经超出其极限,故不愿再多语,玉臣看出苗头,赶紧把两人送出去。
回来后问,“檀郎,什么是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