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格不入之感,反而异常的融合。
姜玉蓉又盯了她一会才将目光移开,额头有些痛,一只白皙如玉的素手子伸手摸了摸,额头之处俨然能摸出一个大包。
昨夜到底发生了啥?姜玉蓉俨然已经不记得了,这边正思虑着,周嬷嬷扣响了门扉:“少爷,少夫人,该去给将军和夫人请安了。”
“等会。”沈子扬边说边将脖子上的白绢拿了下来,铺到了床上。
鲜血如梅点点而落,在白绢上缓缓而绽,这般一看不由让人遐想非非。
昨日她因着醉酒不能行房事,眼下夫君不计较她醉酒咬人,还如此为她清白着想,不由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
沈子扬铺完白绢,看到她痴痴的模样,唇角一勾:“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想让我爹娘觉得我脑子摔坏的同时,那方面也摔坏了。”
姜玉蓉:“.......”
沈子扬懒洋洋伸了伸腰:“进来吧。”
周嬷嬷依言踏进房内,看着一室的凌乱,想起二人昨夜的房内的动静,又看了看白绢上猩红的血迹,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翠喜给姜玉蓉挽着发髻,而周嬷嬷则给姜玉蓉换了衣物,铁青的膝盖,还有微微发肿的额头,再结合自家少爷脖子上鲜红的印记,心中也是浮想联翩,这俩人虽看似不乐意,可昨夜竟没少折腾。
梳洗完毕,给两位新人宽好衣物,便一起移步到了沈氏的房中。
沈氏梳着妇人髻,头上别一钗细,身着华服锦绣,面容本就姣好,可这些年又养出了一副雍容华贵的气韵,而沈青云身着绛红色长袍,浓眉威目,看起来颇有严肃之感,看不出喜怒的脸,让人不敢逼近。
沈氏审视一番姜玉蓉,觉得甚是喜欢:“当年还是我亲眼看着你出生的,那时候的你,香香软软的,看起来便很招人喜欢,如今却出落的如此美艳无双了。”
这沈氏不是当时早对她家不闻不问了,怎会亲眼看着她出生?姜玉蓉顿感有些古怪,可眼下也不是追其缘由之时,她笑了笑方道:“婆婆谬赞了。”
这边正说着,沈氏便将载着锦盒的白绢打开,见事已成,方才满意点头,她向沈青云悄悄使了个眼色。
刚要入座又不小心扫到了沈子扬脖子上的牙印,她看了半晌方道:“子扬,你这脖子是如何弄的?”
姜玉蓉看到她目光落在沈子扬脖子上的时候,心中咯噔一下,这新婚之夜将自己夫君咬了,换哪家都有些说不过去。
沈子扬摸了摸脖颈之处,脸颊通红:“娘,闺房之乐,还是不讲了吧。”
闺房之乐?想起当年沈青云也是如此血气方刚,每次回来都把她折腾的数日下不来床,方才姜玉蓉进来的时候她走路也有些怪异。
转眼又看到姜玉蓉涨得通红的脸颊,沈氏便彻底撇开了话题,复又寒暄几句,才让两人退下了,沈氏瞧着二人的背影,问周嬷嬷:“昨夜他二人可有异样?”
周嬷嬷想了想:“没有异样,只是二人昨夜有点过于激烈,我瞧着二少奶奶那额头和膝盖都青了。”
沈氏转眼看向沈青云,略带嗔怪:“你还说子扬不近女色是因着摔坏了根本,眼下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青云也站了起来,渡步过来,看着两人逆光而行的背影,脸色渐渐缓和了些:“我倒觉得子扬现下避了锋芒,也不是坏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氏问道:“我好好的栋梁之才的儿子,变得如此荒唐难训,还能是好事不成?”
“夫人不觉,皇家此举,未必是褒 ,而是贬,彻底断了子鸿的权贵之路,现下若子扬再如从前锋芒外露,取一名门,难免皇家不会忌惮。”沈青云捋了捋胡须,沉默半晌:“此时姜姜氏费尽心机将女儿又送过来,于沈家而言,亦不是坏事,反观江家,眼下锋芒颇盛,难免不会被圣人忌惮。 ”
提到姜氏,沈氏更是头疼:“从前姜家风光之时,这姜氏可是想尽办法毁了这门子婚约.....”
沈青云止住了她的话:“那是姜兄的遗孤,要不是他不幸遇水,回来定也会找姜氏清算,日后这事可再也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