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她有些腿软,扶着门框,站了一会,看向屋里,没看到闫父闫母,闫磊看到了她,走到她跟前说,“墨姐,我爸妈在我姐屋。”
何墨看到这一米八多的大男孩,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强忍着眼泪,“嗯”了一声,走向闫燕的屋。
闫父闫母坐在床边,旁边站着几个和闫母差不多年龄的人,在角落里看到站着的闫燕的老公,何墨二话没说,走过去,反手就是两巴掌,赵文伟回神,惊觉自己被打,推了一下何墨肩膀,大声道:“何墨你干什么?”
闫磊看到,大步走过来,扶住何墨,又推了赵文伟一下,这下力道有些重,他扶了一下墙才没有倒地。这动静不小,屋里的人纷纷看向她,她还是堵着气,上前还想再给赵文伟几巴掌,闫母叫了声墨墨。她看了下周围,知道再闹也不好,走到闫父闫母跟前,抱住闫母,没说话,眼泪止不住的流。
晚上九点多,闫父叫她们出去吃点东西,闫母从昨天得知消息到现在滴水未进,何墨怕她身体撑不住,对闫母道:“阿姨,我们去吃点东西,您这样,燕燕也是不愿看到的。”说到这闫母眼泪又流出来。
最终在何墨的劝说下喝了点粥。
吃完饭后,闫母让她先回去休息休息,她也坐了很久的车,等后天再来,何墨说没关系,她和家里人说好了,也和公司请好假了,这几天她想留在闫家,帮她忙。闫母一听眼泪又流下来。
闫父安排她睡西屋的一间空房,她应下,到西屋她在钉钉上提交了请假申请,又和上司说了一声,上司同意了她的申请,又说项目紧,让她处理完事情后尽快回来,何墨回好的。
之后又和爸爸发了条消息说,她回江城了,在闫燕家,要过几天再回家。何爸让她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得注意自个的身体。何墨回复知道的。何爸今早就知道了闫燕去世的消息,闫庄的人也通知了何墨家。两家人也认识,高中时两个孩子经常来回串门,有时还会在家住下,闫何两个村庄隔着十里路,也不算远。知道女儿得知消息肯定会赶回来,心里会不好受,也没问她。
到第三天,尸体已经火化,要下葬,闫母再次瘫软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闫燕的二姨和何墨搀着闫母去送葬,送去闫庄村地里下葬。等棺材入土填埋后,闫母哭的起不来,何墨和一些亲友陪着她,在她好些后又搀着闫母回家。
到第四天,闫母一病不起,闫父叫了诊所的医生来家诊治,医生知道这家发生的事,给闫母挂了吊瓶,说,“人有点发烧,很虚弱,应是没怎么吃饭,加上心里郁堵,抵抗力下降,挂两天水会好一些。闫父记下,送走医生。又对何墨说,“墨墨你这几天辛苦你了,让小磊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你阿姨我来照顾。”
何墨看了看床上的闫母,说“好,等过几天我再来看阿姨。”
闫磊骑电瓶车送她,回去路上,何墨问他:“小磊,你姐姐去世前有和你打过电话或发过消息吗?”
“没有,我也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怎么了墨姐?”
“没什么。”
何墨一时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心里还是堵的慌。
到何庄村村口,何墨让他放这里就好,她想自己走一走,闫磊不同意,非要送她进家,何墨知道他是怕自己想不开做什么傻事,说:“我没事的,不会做什么傻事,你快回去吧,阿姨还病着呢!”
闫磊看了又看她的样子,好像确保了她不会做什么傻事,就准备回去,又听到何墨叫住他,“小磊,以后我就是你亲姐,你就是我亲弟弟。”
闫磊愣了一下,停下车,回头走过来抱着她大哭。许是压抑太久,哭完有些抽搐,何墨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宽慰他:“男子汉大丈夫哭过之后要振作起来、要坚强、遇事要冷静处理,以后有什么事和姐姐说。”
“嗯,我知道。”他边说边抹眼泪。
何墨等他情绪稳定,半开玩笑说:“再让姐姐送你回去?”
他扑哧笑出声来,说他自己可以回去。
何墨送走他,压抑在心底的难过涌上心头,她不停在心里责备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多问一句;为什么当时明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还是挂断电话;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没去看她。她再也忍不住,蹲下身,放声大哭。
哭完她起身,慢慢走回家,何爸何母看她回来,赶忙上前搀扶,看她满眼通红,让她回屋休息。闫燕去世的事对她打击不小,何爸何母也知道俩人的关系,这两天饭菜直接送到她屋,但她一口都没动。
这天何母再来送饭菜,看到中午的饭菜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那,再看她的样子,冲她说:“打起精神,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们以前那么要好,现在这样是她愿意看到的吗?我知道她结婚后过的也艰难,那又不是你的错,谁的错就谁受。”
何墨抬头望着母亲,道了声:“我知道了妈妈。”
接着下床吃东西。
第二天她一大早来到闫燕家看望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