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了。
酒保把安室刚刚叫的两杯martini送上来,小酒杯放到我面前,我仰起头一口干了。“说吧,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我双手撑住桌面,将身子凑近了他的那一端。
“银座的咖啡厅,你说你喜欢莎朗·温亚德。”安室也缓缓端起小酒杯,凑到唇角,他喝得优雅又淡定,却同样是一滴不剩。
“胡扯。”我嗤笑。就算已经时过境迁,在上世纪的女演员中莎朗·温亚德也还是大热的存在。
“那时只是稍微注意了下你,真正开始怀疑是第一次在波洛咖啡厅见面时,你收到了Gin的简讯吧,我记得他邮箱地址的声音。但也可能是相似名字的邮箱发来的,我故意挑起洋酒的话题,你的态度却异常躲闪。然后我掐准了你会经过小巷的时间,其实是故意在你面前勒索威胁加试探,你的惊恐却又太过刻意;而当我提起工藤新一来,你的警惕更是已经写在脸上了。”安室语速飞快,总结,“Syrah小姐,你真是个糟糕的卧底。”
我一时语塞。
“看来我这个任务早点交给你来做为好,在你看来这样糟糕,怕不是会连累你暴露哦。” 既然他讲话这样不客气,两人都开诚布公,我也不再遮掩起来。
“哪有,工藤小姐的身份就是最好保护盾。”安室的神情纹丝不动,挑了挑眉仍旧淡然地望着我,而嘴中说出的话,却无疑是凌空投下个巨大炸弹,“因为工藤新一,恐怕就是因为对你有私人感情,才对这样多线索视而不见吧。”
“工藤新一早就死了,情报组的人,不是应该最清楚么。”我嗤笑一声,讥讽道。
“是……啊,如果你坚持。”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端起左手与自己代号相同的波本酒浅抿了一口。“啊,真难喝。”然后我听他低声道。
“那么请问名侦探安室透先生,是为了什么才会主动请缨去当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呢?”我扯扯嘴角,发出了十分不善的提问,“别说是你的业余兴趣哦。”
“东京警视厅身边有组织的卧底,这个消息我早有耳闻。在下一步任务之前,我想要早点……融入一下。”安室双手交叉撑住下巴,脸上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哦?那你的预测还真是准呢,一下子就进入了核心。”我揶揄。
“是我的荣幸。”安室笑道。
“不过还有个私人问题我想问问你。”我塌下了腰,故意向桌子对面他的方向凑了凑,“虽然是科研人员,但Sake总是比寻常特工还要警惕,从来不连接公共网络,随身手机每周都换。”我的声音也逐渐压低了下去,变得阴沉而暧昧,“最重要的是,她从来不会在手机里存任何人的号码和邮件地址,那些数字统统都被储存在她惊人的大脑里,需要联络的时候直接输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什么?”安室明显愣了下。
“那是源于小时候因为她哥哥的原因曾经遭遇过一次袭击。”我突然直起身来,双手撑住桌面,“不过那些陈年旧事不说也罢,Bourbon。”我的音调恢复正常,开始语速飞快起来,“因为卧底的关系,我必须要保证和普通女高中生一样的生活习惯,所以我在手机里存满了号码,重要的号码也是,随时都能直接回复。我可从来没有输入地址发邮件的习惯,就连Gin的邮箱地址都存在我的地址簿里,嘛,只是稍微使了点遮盖手段平时看不到罢了。你却说你听到了Gin邮箱地址的声音,怎么可能,我可不是普通的特工。”
“怎么会……”
“还有那次在小巷中,我怎么就能那样凑巧正撞上你‘办事’?监控我的放学时间也没办法,因为那日我放学后还和朋友在甜品店逗留了好一会儿才准备回家。从甜品店回家只有一条路,你不可能在我身后跟踪,因为那样就没办法赶到我前面先制造假象,那么我何时出发必然有人给你通风报信,让你可以一开始就准备好,然后在我面前刚刚好演一出糊涂戏码。我想了想,那日与我一起在甜品店的有三个同学,其中一个恰好你我都认识。”
“所以……”我眯起了眼,开始总结,“关于我的身份,其实是Sake告诉你的吧。安室先生,你真是个糟糕的侦探。”
空气陡然安静了下来。
“啪,啪,啪。”几秒钟后,才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安室夸张地拍着手掌,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乖张,“真不愧是Syrah小姐啊。”他道,“Sake早就告诉过我,你不容小觑。”
“错。”我厉声打断他,“那样谨慎的Sake深知组织规则,绝不会把卧底成员名单随意透露的。一定是你伪装成也是我的朋友来哄骗她,才得知我和她早就认识吧。”
“作为名侦探的妹妹工藤笑一小姐,也当真是很不赖。”被当场戳穿却毫不尴尬,我也真的很想赞叹他一声不愧是Bourbon。“但有一点我可是猜到了,那枚戒指是你的吧,全城警方和FBI都出动乱套了的那天,啊你是已经失去意识啦,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