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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星(2 / 3)

觉得她会为了这段不值一提的经历难过吗?

姬莹和太宰暗中联手,正策划一场夺位阴谋,意图废黜色令智昏的项侯,拥立不到一岁的姬莹之子为君。

项候失去民心已久,这场阴谋必然得逞。他是生是死,只是时间问题。

红玉姬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柳眉舒展,目光一点点暗了下去,淡漠到世间的一切再不值得入眼。

纵然镜面扭曲,烛火颤曳,皮囊的冷艳也没有因此黯然半分。

怀璧其罪,拥有美貌的女人就拥有了祸国殃民的罪名。

但她凭什么要白白担这罪名。

天下人要杀她祭旗,她绝无可能坐以待毙。

“你退下休息吧。”

侍女只道她赶路疲累,服侍她上床歇下,吹灭灯烛掩门出去。

红玉姬大概是真的有些累,这觉睡得相当沉,沉到被一场困扰多年的噩梦纠缠着醒不来。

梦里又见到那个古怪的婴儿,扯着嗓子放声啼哭着,撕心裂肺的哭声竟如她亲历,一时分不清虚实,不禁她产生一个幻觉,婴儿是她,她是那个婴儿。

幸而她入了梦也足够警惕,意志足够坚定,判断出这种梦魇是刻意制造,快速找到破绽,从无休无止的梦境挣扎着醒过来。

她坐在床边片刻,默咒唤出法阵。

黑蛟在法阵里上下翻腾,见红玉姬醒来更加的暴躁不安,嘶吼着要强行冲出来。

红玉姬任它挣扎了许久,打开法阵。

黑蛟阴鸷狂躁,一经放出,凶相毕露,狠狠咬在她手腕一侧,雪白的腕口顿时鲜血涌流。

红玉姬吃痛,瞳子闪过杀意,扬袖挥出去,蛟龙瞬时被镇在熊熊地火中。

这条黑蛟被李鹿玄锁了大半功力,置于火上无异于凡胎□□,少顷便有烧焦的味道充斥整间屋子,那条本就光秃秃的尾巴直接烤化了一层皮。

正在这关头,门被笃笃笃叩响。

“夫人可起身了?”侍女在外询问。

红玉姬将蛟龙拢入影子,连刚才打斗的痕迹和焦肉味也一并除去。

恢复原样,红玉姬道声进来,侍女端着水盆进来,拧帕子来擦脸,错眼瞅到她腕口带血的齿痕,以为自己眼花了,便揉了揉眼,等再看,什么也没有了。

侍女以为是自己睡得不好,产生了幻觉,埋头整理衣裙,全然不见红玉姬极力忍耐的痛色。

吃过饭继续上路,红玉姬负伤坐在马车里,昏昏沉沉听到熟悉的声音,撩开车帷,是昨日那群男人,骑着马,带着刀,看他们走的路和她们是同一个方向。

这荒郊野外,人烟稀少百里都不见一户人家,只有一条干枯已久的河流。

日头晒,路途又颠簸遥远,红玉姬脸色越发的不好。

她疼得厉害,翻起袖子,腕口的纱布血淋淋,竟一直没有凝固结痂。

这蛟龙当真是厉害,她在师父的协助下方能收为几用,但至今未能完全制伏,让一向好胜的她颇感颓丧。

凡药不能治愈蛟毒,师父炼制的丹药已经吃完,而她的法力只能暂时阻止扩散到全身经脉。

红玉姬强忍着痛楚,打算先进城,再设法和师父碰面。

她叫车夫将车赶快些,勉强看到城池时,马车慢了下来,车夫告知路被堵住了。

前方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一个男人,大概丧于非命,让他们不要过去,免得碰一身晦气。

侍女道:“夫人,我们还是等官差处理完再走吧。”

她想说也不急在这一时,红玉姬却已戴上帷帽,撩帘走下车去。婢女没法,也顾不得晦气,壮着胆子跟上。

那死者旁围着数个官差,附近还站了许多过路的人,表情俱都惊恐。

红玉姬隔着人群看了一眼,是驿馆里的男人。

惨死的男人衣衫凌乱地躺着,尸首干枯不成形,脸上带着奇怪的餍足感,就好像是满足后的浓浓春情。

没有致命的伤口,曝在外面的脖子乌青发紫,有淡到几乎不可见的爬痕,明显是蛇腹爬过的印记,大概是撞上了蛇妖,被摘走了精元。

红玉姬收回视线,围观的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随之人群中分开了一条路,一头蛮壮的青色娇蹄牛迈着笨重又欢快的步调,甩着一条油亮的尾巴挤了进来。

牛背上坐着束发的少女,着一件窄袖长衫,足蹬靿靴,腰上扎一条革带,挂满了算袋、竹哨、弹弓、短匕、刀砺等物件,小小身板塞的像走街串巷的货郎,丁玲当啷摇了一路。

“借过,借过啊。”

少女扬着鞭子呼喝,无视命案现场,赶着牛笑嘻嘻挤进来,抓过一个路人,打听颛臾国往哪方走。

办案的官差见她如此目中无人,忍无可忍道:“小孩你站住。说你呢,骑牛的小孩。”

少女闪动着懵懂的双眸,指着自己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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