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尖叫,黄欢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空中转了几个来回,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等再次醒来,她却没看见记忆中的白大褂以及先进的设备,而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黄欢在吗!开门开门!”
院外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催促着她前去开门。
顾不得多想其中缘由,黄欢随手抓了件外衫披上就匆忙跑到院外去。
门闩刚被撤下,她将木门拉开,屋外赫然站着五个彪悍的男子。他们来势汹汹手上像是提了根木棍无形中给她施加着压力。
“各位大哥…这是…”
黄欢搓着手,尽力表现出友好的模样,对面人却并不领情,将一纸合约甩在她的脸上。
她胡乱将脸上的纸拿下来,阅读着上面的文字,合约读完心也凉了半截。
那五人之中站出来一个汉子,想必是他们领头的。
领头的汉子侧身看了眼黄欢身后的小院,意味深长的笑了声,随后一声令下,剩余的四人便闯进院子将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黄欢都看傻了,那领头的汉子更是直接道:“一月后我来接姑娘你入花楼,到时可定要给我这个旧识留个好位子啊。”
对方笑的猥琐,她却无法宣泄,强忍着恶心道:“大哥怎就这般笃定小女子我解决不了这事?不如大哥跟我赌一把。”
“赌?赌你一月还上五百两的欠款吗?别痴心妄想了。”
“谁说我赌的是还上这笔钱,我赌的是解决这番事。”黄欢目光坚定,哪怕是一副病躯腰板也要挺得笔直。
对方也不笑了,反而颇有恶趣味的继续问道:“如果我赢了呢?”
“在最大程度上任你处置,否则将今天你的人砸坏我院子里的东西全部翻倍赔偿。”
“好!”对方答应的爽快,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月解决五百两银子的欠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你可别想跑,我会每天都来看你的。”
那伙人终于走了,她也松下口气,拖着沉重的身体进了屋。
进了屋,黄欢细细回想着那份合约上的信息。
两年前,瘟疫肆虐,原身的父母相继离世没有留下一丁点的财产。原身连给他们下葬都办不到,走投无路之下选择借了高利贷。
当初借了二两银,如今利滚利,二两银滚成了五百两银。
原身的病其实只是小小风寒,吃了药休养几天便能立即转好,不过…
黄欢回想起锅里那袋只被拆开了包装的药,估计也是原身不想活了吧。
但她来了,她要赚钱,赚好多好多的钱,至少,不会让自己连口白面都吃不上。
这番想法让黄欢充满了动力,说干就干。
她来到木桌前坐下,上面摆放着原主生前买的工具。
足够幸运的是原主与她皆是簪娘,黄欢原本是现代的一名非遗缠花传承人,好不容易将手下最后几个徒弟带出师终于能享受二十八岁的养老生活,没成想一场车祸撞碎了她的美梦。
她捂住脸,这感觉就像玩游戏没存档,一觉醒来又得重新肝进度一样。
没办法,利用原主留下的材料,她三下五除二便做了一只珍珠簪出来。
款式简单,但胜在百搭便宜。
不过只有这一款簪可不行,这批簪子做出来她要拿去算利率,以便后边的计划能正常进行。
黄欢找了又找,却只在房子里一处角落找到了些颜色单一的琉璃片,用铜丝将五片琉璃片与珍珠缠绕在一起便成了一朵精致小巧的琉璃花。
同样的花她又做了一朵大的,再把两朵花一起缠绕在主体木棍上,一只琉璃簪便做好了。
只不过做了十只,原主的材料就告罄了,黄欢只好带着这十只簪子来到集市上售卖。
随便拿了块布绑上几根木棍支了个摊子,将十只簪子整齐地摆在布上。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最新款式的簪子,独此一家!错过了这个村就没下个店了啊!”
最老土的口号往往最有用,很快,她的摊位前就围了一圈女人挑战着布上的簪子。
“这个五文,那个十文,您摸着的那个二十文,都是新出的款式,别家没有哒!”
黄欢热情的介绍簪子的材料与适配风格,甚至还贴心的直接帮人搭配好穿搭与出入的场合。
那些个大娘夫人被哄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掏钱的动作也利索起来。
等到人群散去,还剩一只珍珠簪孤零零的留在布上,正当黄欢想着如何将它卖掉时变故突生。
“我的簪子!站住!”
一群年轻的混混当街打闹,不知是有意无意将她布上的那只珍珠簪踩了个稀碎,就连钱袋子也在慌乱之中被人夺了去。
她大声叫喊着,来不及收摊子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