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头挂着一脸愁容,她向来活泼俏皮,没想到对这事这么在意。
“我跟你说昂,卓昱要是因为这事不跟你结亲,那正好说明此人不堪托付,不嫁也罢!让王爷王妃再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比卓昱还好,气死他!王爷王妃不帮你找,表姨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婉儿听后小嘴儿一翘,仰身躺在床榻上。
“我不要。”
“怎么你就非卓昱不可?”
王婉儿不说话,这也表示默认了。
杜南秋附和安慰道:“好好好就嫁你卓昱哥哥,你这脸我看没什么大碍,三郎医术高明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有我看卓昱这孩子一表人才为人正直不阿,对你也算千依百顺言听计从了,怎么在你嘴里成了以色视人的家伙了?”
“哪有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您不知道,他平日看着对任何人的都冷淡,不靠近任何姑娘,但是他要跟袁雅芙说话同行。”
明眼人都看得出卓昱对婉儿的心思,杜南秋也不例外。
每年总有一两次上京看婉儿,卓昱跟前跟后几乎形影不离。
小时候觉得他俩一起玩关系好,如今都大了还这般,就算卓昱这小子心思藏得深那也是明摆的事了。
就王婉儿还傻乎乎的瞧不出来。
杜南秋疑惑问:“袁雅芙是谁?”
“那是京城的大才女,城靖侯的嫡长孙女,不仅貌比西施貂蝉,举止有礼娴雅,诗书词赋琴棋书画样样好。她和昱哥哥一个学堂,我总能看到他俩一块儿。你说昱哥哥不理会其他姑娘,可是要跟袁雅芙一块儿,是不是看上袁雅芙的才貌?”
“那你们还常常同处一个屋檐,王府学堂同进同出呢!”
“这不一样……我们从小就待一块儿的啊。”
听婉儿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杜南秋想了想又问道:“她都跟袁家大姑娘做些什么呀?”
“嗯……有一次书院诗会上,她俩得了男女组第一,散会后私下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还有一回他们一起上水房……还有还有,我听说袁雅芙送了昱哥哥荷包,不过我从没见他戴过,不知道是不是放他卧房里了……”
“就这些?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没问他么?”
婉儿摇头:“我凭什么问他?诗会在前年,水房荷包的事就在前两个月……”
两人在房中正聊着,这时听见门外画楼的声音。
“肖二爷,怎么不进去啊?”
画楼在厨房忙着晚膳,出来就看到虎子静静的立在院儿里。
虎子一手端着冒热气儿的药碗,看到画楼傻乎乎点头刀:“嗯,正要进去。”
他眼底透过几分落寞,叩了两下门走进去。
屋里昏黄的烛光,印着婉儿一片殷红的脸,刚擦了药更显得油光水面,红肿得像个大苹果。
“婉儿妹妹,实在对不住……”
他除了跟娘和四爷爷被打得求饶,似乎还没跟人服过软。
也不知如何跟小姑娘赔罪,婉儿五岁就离开临安了,家里一个老娘兄弟仨。
王婉儿在被门撞的那一刻的确很气,但她谁也不怨。
今日先是被鸡追,然后破了相,最后还被门砸一板子,怕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你又不是故意的,别放心上,三哥哥不是说很快就好了吗?”
“那妹妹多休息,我先过去了。”
虎子一脸凝重的走了,婉儿试试药温后双手捧着碗一鼓作气喝完。
喝药是难不了她的,以她多年喝药的经验,这药喝得越慢越苦。
桌上有云屏刚买回来的蜜饯,喝完立马塞一块在嘴里。
杜南秋看虎子萧条的背影,回过头问着:“你觉得虎子和卓昱,谁更好些?”
婉儿嚼着蜜饯,直言道:“都好啊。”
“怎么都好?若必须挑一个呢?”
王婉儿糊里糊涂:“挑?挑什么?”
心里在思量了一番,杜南秋一本正经问:“要是从虎子和卓昱中选一个做夫君,你选谁啊?”
表姨的问话越发不着边际了,问得婉儿一愣一愣。
“做夫君只能卓昱哥哥呀!”
“怎么你觉得虎子哥哥不好?”
“不是,那是哥哥呀……”
这话让杜南秋不由笑起来:“都不是你亲哥,平日你两个都喊哥哥,怎么一个能做夫君,一个只能做哥哥?”
小丫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抛开上辈子那个恶魔不讲,说到夫君,她只能想到卓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