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太热了,我柔弱的身体抵挡不住这么可怕的太阳。”
“雪糕还要不要吃了?”越焰问了句,看了她一眼,“要不我给你拿,榴莲味儿的?”
林夏最讨厌榴莲味儿,各种零食是这个味都不行。
“那我跟去拿了要给钱吗?”林夏问。
越焰沉默几秒:“三倍价钱卖你。”
“你这是杀熟。”林夏说,“我跟你去算劳务派遣人员,这样吧,也不让你吃亏,我帮你进一次货,以后我吃雪糕你不能收钱。”
越焰气笑了:“你白吃我的还少?”
“还行吧。”林夏脸皮很厚地应着。
“我妈说了,邻里之间的就是要互帮互助,你不是也在我家白吃不少饭,我这不是怕你心理负担太重嘛,我给你减轻点负担。”
越焰沉思了会儿:“这么多年脑子不见长,脸皮倒是挺厚。”
林夏面对他的精神打击已经有了免疫力,很认真地点头:“我们长得好看的,一般不要脸,任性又叛逆。”
“……”
“所以你们丑的多担待一点。”
*
小卖部旁边搭建的凉棚里,停着越焰家的车。林夏跟着越焰走,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机车很嚣张地停在中间。
这辆车林夏很熟悉,眨巴着眼睛,她还是忍不住惊叹:“这野摩托真酷。”
“还有更酷的。”
越焰说着坐上了停在野摩托后面的小三轮驾驶位,拿钥匙扭开开关,朝她抬了抬下巴:“上来,越少带你兜风去。”
“就这?”林夏的期待瞬间幻灭了,迟迟不肯挪步,“不是野摩托吗?越少你是不是不行?”
“哦,我不行,你行。”越焰扔了片钥匙过来,“你行你上。”
林夏慌里慌张地接住那片钥匙,心想臣妾这也做不到啊。
在这空隙时间,越焰已经启动了小三轮。
林夏拿着钥匙犹豫了几秒钟,最终在越焰车开动的前几秒,喊了句“等等”,爬了上去。
她把钥匙扔进他车上装杂物的小框:“我都没坐过你的摩托车后座。”
“我后座不坐女生。”
林夏啧啧两声:“你也没把我当过女的啊。”
“女的?”越焰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头盔戴上,护目镜往下一拉,“哪个女的一拳揍三个?”
林夏若有所思:“原来你连女的都不如,难怪嫉妒我。”
越焰直接无视她的话,轰轰烈烈地开着小三轮上路了。
坐垫上有抱枕,林夏把它垫着坐,没那么颠簸了,她才说:“条件太艰苦了,我得加价,我的臀都要颠坏了。”
越焰的话凉飕飕的:“脸都不要了,要什么臀。”
她不就说了一句自己好看,这个人真的是小气记仇又让人生气啊。
林夏看着手里的头盔,差点没忍住砸他脑袋上去,她忍了忍还是把头盔戴上了。
安全驾驶,小命要紧。
越国平最近快烂在了赌场里,小卖部很多货都没去进了,越焰趁着今天有空,打算去常联系的供应商那儿拿点货。
进了本地的晏城大市场,越焰把小三轮停好,然后打开手机银行查了下小卖部的流水,发现里面的余额很不对劲。
越焰给越国平打了个电话,电话打到第三通才有人接。
里面是嘈杂的人声,还有麻将哗哗啦啦的声音,越国平的声音含糊且很不耐烦:“什么事?老子忙着。”
越焰沉声:“你动公账里的钱了?”
越国平骂了句什么,语气陡然拔高:“那是老子的钱,老子想怎么用怎么用?你是老子养大的,儿子管老子!”
“我妈的赔偿款被你赌了,进货款也被你赌了,最后是不是打算把支撑我们活命的店也赔进去?”
越国平笑了两声,语气阴冷:“你算老几?老子告诉你,何止是那破店,老子连儿子都能赔进去。”
越焰的语气也很硬:“你试试。”然后,挂了电话。
到市场的时候,林夏就跑开去买水了。她买了两瓶矿泉水过来,看见越焰的脸色很差,她凑过来看了他一眼,手摸了摸他额头:“怎么啦越少,中暑了还是发烧了?”
越焰身上烦躁的戾气仿佛消散了些,冷哼了一声:“没事。”
“你能骗过我?你说没事就是有事。”林夏轻咳一声,煞有介事地说,“我刚摸你额头的时候你都没躲,平时你都会给我脑门弹一个爆栗。”
“赶着找揍?”越焰瞅了眼她软乎的脸蛋,心里烦也就没心思掐了。
林夏在找揍的边缘继续试探:“我刚看你和人在讲电话,是你爸?”
越焰闷声“嗯”了一声。
林夏知道越国平好赌,也从不管越焰,也不知道他们家这样下去会变成怎么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