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让她帮着你料理后宫的。”
孟露:……
她真是有些无语,顺治上次可是说怕皇贵妃日子过得清廖,这才让她把宫务交于皇贵妃一部分,这没过几日,顺治怎么又编出另外一个理由来?
当真是没意思的很。
孟露浅浅一笑,道:“多谢皇上体贴。”
话落便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面容疲色尽显,顺治见她如此,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朕得空再来看你。”
孟露:大可不必!
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温声道:“是。”
顺治道:“好了,你也不必起来相送了。”
……她原也没打算再起来的。
*
午后的时候,懿靖贵太妃入宫,探望完太后病体后,听说皇后也病了,便又往景阳宫而来。
孟露正苦于不知该用何种理由找懿靖贵太妃说说话,没想到她倒是先来看她了。
懿靖贵太妃到底算得上长辈,孟露也不好就坐在床上等着,因此下了地,等她进来后还是照往常那般行礼。
“太妃万安。”
懿靖贵太妃笑容明媚,急行两步走近,和声道:“皇后不必多礼,快回塌上坐着吧。”
孟露一边让人端来茶水点心,一边又坐回了塌上,她的确还有些昏沉不适,但想着德恩上次说的话,孟露还是打起了精神,与懿靖贵太妃寒暄了几句,然后才道:“其实我一直想见贵太妃一面,只是最近后宫事物繁杂,一时还未找到时机罢了。”
懿靖贵太妃疑惑道:“不知是有何事?”
孟露浅笑道:“前几日,德恩格格哭着来寻我,说是襄亲王去求皇上取消他们二人的婚约,不知贵太妃是否知晓此事?”
“这孩子,真是任性,倒是让你操心了。”懿靖贵太妃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怔然,随后道:“皇后放心,我会跟博果尔说说的,婚姻一事,岂能儿戏,更何况还是皇上亲自赐婚,莫大的殊荣断断没有推拒的理。”
孟露观她神色,便知懿靖贵太妃也不清楚自己儿子所为,她笑着道:“我听皇上说,襄亲王心里,似乎有其他钟意的女子,太妃您可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此话一出,孟露就见懿靖贵太妃原本平和的面容突然就有些恍然之色,语气里也含着惊慌:“皇上怎会知道此事?”
“……想必是襄亲王告诉皇上的吧。”对于懿靖贵太妃的反应,孟露有些不解,她笑了笑道:“太妃不必惊慌,襄亲王心里有其他女子,这也不是犯了什么罪,我只是好奇是哪家姑娘,毕竟,我一直以为他与德恩格格是两情相悦,前几日跟皇上说起此事,他才说原来博果尔已然心有所属了。”
懿靖贵太妃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孟露,迟疑道:“博果尔与德恩格格这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便让他们随其自然就行,你若插手,博果尔他,只怕是会更加的不愿意娶德恩了。”
“太妃何出此言?”孟露挑眉,十分好奇。
懿靖贵太妃没有接话,她突然转开话题,问道:“怎么今日没见博果尔之前送给你的那只猫儿呀?”
“哦,小七它不知道野到哪里玩了,怎么太妃也喜欢猫吗?”
突然提起小七,孟露只觉得懿靖贵太妃有些许可疑,她试探道:“要不要这派人去找它回来。”
“不必了。”懿靖贵太妃摆摆手,神色复杂地看着孟露,低声道:“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孟露了然,示意阿木尔和那斯图等人到外面等候,待殿内只剩她与懿靖贵太妃二人时,孟露道:“贵太妃有话不妨直说。”
“我还记得,之前你住在坤宁宫时,我去看你时,看见那只猫的脖子上带了一只纯金镶嵌宝石的项圈。”
她还能记住那件事,孟露很是意外。当时她以为那只纯金项圈的出现,是有人想害她,可是查来查去,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
孟露听懿靖贵太妃的话音,难不成她知道些什么?
她点点头,笑道:“太妃记性可真好。”
懿靖贵太妃摇摇头,“也不是我记性好,只是那项圈……其实那也不是项圈,你若仔细看过的话,便知道那更像是一副手镯。”
孟露不由睁大了眼睛,她还真没仔细看过,只是隐约记得那东西做工极为精巧,等闲的铺子必然是做不出来的,除非是专为皇室打造饰品的铺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孟露才一度怀疑宫里有人想害她。
“太妃您接着说。”
“在它出现在你那只猫的脖子上之前,我曾见过那镯子的图纸一面。”
孟露呆呆道:“敢问太妃是在何处见过?”
“是在博果尔的书房里。”
“什么?难道那项圈,是襄亲王给小七戴上的吗?”孟露万分惊讶,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