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并没有听刘渡继续讲下去,而是转身走到屋外看见刘荇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李太医。她盯着他,全程不敢讲话,生怕让太医分神误判了。
“公主,这药没有问题。”李太医又重新把药放到刘荇手上,“赶紧去给虞娘子上药吧,另外微臣再开些安神镇定的药,虞娘子喝了估计会好上许多。”
刘荇拿着药不放心的又问了问:“当真无事?”
“这药里有南蛇藤,这药可以加快伤口愈合,只是它药性强烈,碰到伤口会让人产生刺激性的痛。不妨碍,公主放心。”
刘荇听李太医这么一解释,这才安心的转身进去里殿给虞初继续敷药去了。
刘渊转身看着趴在床上的刘渡耸肩道:“听见李太医的话没,没事。我就说不用你过去一样能行,看把你能的!”说完他便出去坐在殿内独自坐着,不知看着墙上的字画在思索着什么。
皇后过去房间里看虞初时,只见她迷迷糊糊的左右摇着头挣扎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一些什么。她伸手握住虞初的手安慰道:“没事没事,初儿,母后在这,忍忍就好了。”皇后看着虞初满是痛苦的脸心里很是心疼。
林亦书抓紧手速给她上药,不知过了多久,虞初突然不叫也不闹了,像是昏睡了过去。皇后着急忙慌的和林亦书把虞初的衣服穿好后,让李太医过来重新给她把脉。
“虞娘子的脉象好奇怪,此起彼伏。”他重新又把了一次,这时眉头才逐渐舒展开来。他起身捋了捋胡须点头道:“若是虞娘子能醒,就应是无碍了。只是虞娘子新伤加旧伤,怕是这次要恢复好一阵时间。至于何时能醒,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李太医拿出针灸包坐在虞初的床边给她头上扎针,林亦书走到旁边拉着青草认真问道:“你们娘子怎么会有旧伤?”
青草看了一眼李太医道:“我们娘子被殿下救回府的时候身上全是血,那时候奴婢还没有服侍娘子。只是跟着夏娘子过去的时候见过几次。皇妃你看她胳膊上的刀伤,就是那次留下的,也算是九死一生了。”
林亦书听到青草的话扭头看了一眼愣在旁边的皇后,想必也是听见了青草的话才会如此哀伤的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她眼神闪烁,泪珠从眼底慢慢渗出。
“为什么我的孩子们都这么苦!”
林亦书走到皇后身旁安慰道:“母后,否极泰来,你就安心。权当一波三折,好事多磨吧。不怀好意心怀鬼胎之人终有一天忽有自己的报应,早晚而已。”
皇后听后欣慰的转身看着林亦书,又看了看外面的刘渊哀叹道:“以后不知何时还能见到你们,这牵肠挂肚的日子还长着呢,想想都觉得心艰难熬。”
“母后日后可以出宫去春熙苑,那时外面也去三殿下府上就成了。这父皇说不许进宫,那我们去春熙苑也没有违抗圣旨不是。快别皱眉了母后,再这样又要多条皱纹了”。说着她伸手握住皇后的手声音些许哽咽,“自从亦书嫁给大殿下后,母后就一直有好的都给我这送。把亦书当成亲生的一般,什么都可着我们的喜好安排。眼下幸得还和殿下保全性命,日后必会好好孝敬母后,母后放心,有我在一日,定会好好照顾好殿下的,保证。”
皇后听后勉强的笑了笑,她知道林亦书是好心的安慰她,但是心里的那道伤口不是一两句话能治愈的。刘渊从小就在她的眼皮下生活,直到娶亲亦是在宫里居住。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当初刘渡出宫时他已然很伤心了。但是刘渡跟刘渊不一样。刘渡想要进宫,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进来。但是刘渊以后不能来了,是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虽说她可以出宫,但是她身为后宫正主,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凡事都有约束,她的身份更是让她身不由己。尽管那些大臣的心思都是想致自己的两个儿子于死地,但是她为了协助皇上维持朝堂稳当,她只能和皇上一样选择隐忍。
刘荇小跑了过来,水由在后面端着个药碗小心翼翼的跟了上来。
“药来了,药来了。”刘荇紧忙的往虞初屋里走去,见皇后正红着眼,她迟疑的看了看早就晕睡过去的虞初。她眼神晃动,眼垂低落。她走到虞初床边忽然大喊道:“虞初,虞初,你不要死啊,是不是我药来的太晚了。对不起,我已经尽量很快了。虞初,你怎么不讲话。”她一边哭着一边哭丧着脸看着李太医。
“太医,虞初是不是死了,你能不能救救她啊。”
“公主,你要是再晃微臣的手,这虞娘子真不不准就这么样了呢。在针灸啊,公主!”李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平时给人看病最讨厌有人打扰。只是这公主这样冒失也不是一两次,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啊,李太医,实在是不好意思,那这虞娘子怎么突然不叫了!”刘荇扭头看着皇后,嘴里嘀咕道,“那母后眼睛红成那样,我还以为……”刘荇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闭嘴站在旁边不在吭声,只盯着李太医施针。
刘渡在另一个方便刚开始听见刘荇的哭丧音还以为虞初突然出现了什么情况,一个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