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堵在胸口,很难开始一些新的,感情。”方时安顿了顿说。
“东西?这个中性词让我很难辨别,这个所谓的东西好的还是坏的?”张西明继续追问。
“那你为什么可以很快就投入一段感情?”方时安进而把难题抛给他,“我们认识,才不到三个月。”
“对一个人有感觉,跟认识的时间长短无关吧?而且,我心里没有堵住什么东西之类的。”张西明回答。
他认为感情简单直接,有了感觉就去追,追不到就继续。
女生总会慢慢地卸下防线,被他慢慢攻破。
况且,他认为,自己的外形条件是有点优越的。
“我不认为。时间可以决定很多。有些东西放不下,就一直放不下了。”方时安喝了口见底的鸡尾酒,又问酒保要了一杯。
“这或许不是时间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张西明似乎想激起她一些深藏的情绪。
“你凭什么觉得是人的问题?而不归责于别的,一些恶心的游戏规则,一些不择手段,一些置人于死地。”方时安有些情绪激动,再加上酒精的微醺,她用了一些平时不会用的字眼。
“所以你看起很警惕。”张西明被她的用词吓到了,只是单纯地以为她受过很重的情伤。
“是不会再相信了。没有可以信任的地方和人。”方时安误拿了张西明的威士忌,猛地喝了一口。
她继续说道:“比如你一下子被推进了一个漩涡,差点溺死其中。挣脱之后,你还会傻乎乎地看着平静的海面往下跳吗?”
“可我不会是海面,我是一片很安全的陆地。”张西明看着她的脸颊,已经泛起了醉酒的红晕。
“不,你不是,曾经我以为他是。”方时安泪眼迷离,擦了擦挂在下颚的泪水,又喝了手里一直握着的威士忌。
季迟宇坐在宋思晚的侧后方,他让Adam坐在对面,可以遮住他的大部分身躯。
宋思晚的话让他心如刀刺。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且她听起来是这么地易碎。
“你不能再喝了。”张西明拿掉她手中的杯子。方时安想去伸手夺,但张西明拽着她的一只手腕,止住了她。
季迟宇有些急躁难耐。他忽然起身走到宋思晚坐着的吧台的斜对面,挤到那边三三两两的人中间。
漫彩的灯光变换着角度打在人们的脸庞上。季迟宇比旁边的人都高了个头,他高挑地站在灯光下,五官时而柔和,时而坚硬。
他看清了宋思晚。她的眼睛红红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脆弱地好似一捏就会变成粉末。
方时安正想用另一只手去夺酒杯,晃了晃神,她好像看到了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庞没有了年少的稚嫩,有些硬气,但仍旧残存着温柔,而且还是那么饱含忧愁。
她看到他在看她,不是看,是凝视。
“哈哈,酒精真是好啊,我几乎看到那个坏人了,他也长大了。”方时安放声地哭了。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挺不住现实和幻觉,精神和记忆的折磨,低头埋在桌上哭泣。
张西明看她醉地这么厉害,想着这里不能再待了。她把方时安扶起来,带她走出了清吧。
到了门口,她身体软软地支在张西明的身上,嘴里说着:“我不能回家,妈妈看到我这样会伤心的。”
张西明搀扶着她,夜色笼罩着她清秀的脸庞,以及她此刻情感的败露,让他以为他可以成为他的陆地。
他想吻她。
“不,我不要,我们只是朋友。“方时安扭过头,用仅存的一些力气抵挡他,但张西明的唇还是摩擦到了她的脸庞。
张西明不死心,他又想去吻她。
“不行,你走开,我自己回家!”这次方时安生气了,但她只能无力地抗拒他的怀抱,她有些不安和慌张。
这时,季迟宇一个箭步冲出来,拉开正在和宋思晚纠缠的张西明,打了他一拳。
宋思晚由于惯力也被推到了地上。
Adam见状马上去扶坐在地上的宋思晚。可是碍于肢体过密接触,他不敢做出一些大动作。
张西明愣住了,他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男人,觉得他们比起自己而言,对方时安好像更危险。
理智让他不敢冒然还手,而且他现在的左脸生疼,有些狼狈。
季迟宇很愤怒,他来到岛上,发现有张西明一直缠着宋思晚,就觉得恼火。
现在又看到他对宋思晚乘人之危,季迟宇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领。
Adam这时叫住他:“季总,宋小姐好像很难受,我不方便……”
季迟宇转头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宋思晚,松开张西明,准备过去照顾她。
张西明看到季迟宇转身走了,想起身对他反击。
他晃晃悠悠地举起一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