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当然,感受最明显的无疑当属荒王。
就在武战大势倾轧在他身上的时候,荒王瞳孔猛地一缩。
一下子就如同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一般,瞬间清醒。
他原以为,可以仗势欺人,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王道威压,力压武战,迫使武战服软。
殊不知,他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他盛怒之下,都已然忘了。
他与武战的初始交锋,便是为武战的气势威压下,一败涂地。
几乎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
噗通一声。
颓然的重新落座于龙椅之上。
荒王不再胡言乱语。
在绝对实力的压制下,他知道,自己吓不倒武战。
继续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贻笑大方。
“荒王还要继续斗武助兴吗?”
荒王不出声了。
武战又岂会轻易放过荒王?
斗武助兴连败两场,荒王麾下御前六将已然废了两个。
武战力争继续挑衅荒王,他不介意再多给荒王多废几个得力下属。
最好是能将荒王麾下御前六将都给废了。
不过,前提得是荒王还有胆子继续应下斗武助兴。
依武战看,荒王只怕是大抵没有胆子继续与武战斗武助兴了。
“哼。”
荒王重重一哼,久久没有回应。
让他拒绝,他觉得示敌以弱,他丢人了。
他也不服气向武战示弱。
可若是要继续斗武助兴。
望了望御前六将还剩下的四将。
阿克尚、阿克善、鹰煌、鹰傲,四将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都蔫了。
一个个缩着脑袋,恨不能在荒王面前消失,唯恐荒王点名让他们出战。
不,是让他们送死。
没错。
在他们看来,现在迎战商王麾下众将,与送死无异,已然可以说是完美的画上了等号。
不,甚至某种程度来讲,比送死还要凄惨。
他们战死沙场,顶多就是眼睛一闭,一了百了。
完事,荒王为了安抚众将,还得给他们追封,善待他们的亲族。
可要是跟狼莫、莫多一样,在斗武助兴之时被人给废了。
他们就不是荣耀的战死沙场,而是会成为大荒王朝的耻辱,成为荒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到那个时候,荒王莫说是追封他们了,不将他们大卸八块一泄心头之愤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更莫说是善待他们的亲族。
怕是到时候,说不得还要迁怒于他们的亲族。
想明白这些,阿克尚、阿克善、鹰煌、鹰傲四将,赫然无人敢冒头。
他们都想要安安静静的度过此劫。
打死也不敢出声引起荒王的注意。
“商王陛下,您看,酒也喝了,佳肴也享用了,斗武助兴,我看也差不多了。”
“商王陛下麾下众将,个个都是战力超群之辈,今日我王准备不足,略输一筹,让商王见笑了。”
“依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王与商王陛下皆都是王者之躯,怎可露宿荒野,不若现在就抓紧时间赶往大燕边城伊宁城如何?”
这个时候,莫侃眼见得火候也差不多了。
该他出来打圆场了。
若不然继续这么僵持下去。
丢脸的只能是荒王,更是他们大荒王朝每一个臣子的失职。
仅仅用准备不足,略输一筹,就将刚刚狼莫、莫多两将被废一事给一言带过。
无疑是最大程度上的保全了荒王的颜面。
荒王闻言,面色也是稍微缓和了下来。
虽然他的心中还是很不甘。
但眼下,也唯有任莫侃如此出声,才是最大的体面。
“也罢,荒王,朕便先行一步了。”
“朕这行宫选址,荒王若是觉得还不错,朕可暂借你一晚,哈哈哈。”
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荒王,武战便是于仰天长笑之间,大步离去。
砰!
伴随着武战下龙台。
荒王又是重重一拍龙椅扶手。
咔嚓一声。
竟是生生把自己的龙椅给震成了粉碎。
缓缓起身,荒王望着武战离去的背影,瞳孔深处,藏之不住的森然杀机流露而出。
踏!踏!踏!
不多时,武战便是率人下山,骑上火龙驹,一马当先,朝着伊宁城飞驰而去。
“走!”
荒王也没有拖沓,大喝一声间。
也是率领麾下,朝着伊宁城加急赶路而去。
至于躺在地上哀嚎的狼莫,以及神色呆滞,眼神空洞跪倒在地的莫多两人,从始至终,荒王都没有再多看他们二人一眼。
就仿佛,多看他们一眼,就是背负了耻辱一般。
让他有如吃了苍蝇般难受。
忍住不杀狼莫、莫多两人,便是荒王最大的仁慈与克制。
沿途,荒王似是有意与武战较劲一般。
他竭力催促麾下加急赶路,一直追着武战一行的步伐,死死咬住不放。
仿佛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