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伴随着一块块巨石被重重砸下。
一开始,一个个长矛兵倚仗着自己后天九重的境界,还能够用盾牌,生生顶住那巨石下坠的冲击力。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巨石抛下,饶是长矛兵们足够精锐,也逐渐体力不支,扛不住巨石的冲击。
噗通!噗通!噗通!
渐渐地,从零星的长矛兵开始被砸下云梯,到接下来,大批量的长矛兵被狠狠砸落云梯。
长矛兵登云梯正式受阻。
刺啦!刺啦!刺啦。
再接着,一锅锅的热油为守城的西北军肆无忌惮地洒下。
一个个长矛兵又是如受重击。
尤其是跌落云梯,一时未能缓过劲来的长矛兵,更是在热油之下,受创颇重。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有时常有长矛兵登上城墙,但数量不够多。
也是只能在以命换命的疯狂打法下,诛杀了一定量的西北军守城军之后被围杀。
长矛兵的伤亡,愈渐变大。
后方,薛仁贵瞳孔微咪,他沉声道:“这样下去不行。”
已然有所明悟。
他果然还是小瞧了西北军。
在最关键的登城环节,西北军的抵抗格外顽强,看这情况,长矛兵短时间想要突破,明显不太可能。
“来人,发烟花信号。”
“诺。”
又是一声令下。
只见,一道三色的烟花,冲天而起。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登时间,随着烟花一起,城墙之上,顷刻间,大变突起。
一道道可怖的刀芒疯狂倾泻而下。
足足十三的血色如狱的刀芒,化作一条条灼热的千丈火蛇,于城墙之上肆虐着。
数个呼吸之间,城墙外围,一位位西北军守城士卒,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为一条条火蛇所吞噬。
放眼望去,刚刚还在奋力抛下滚木礌石重击长矛兵的守城士卒,已然被肃空了一片。
嘶!
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还有种大局在握,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林余,又是忍不住心神惊悸,神色慌乱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
就刚刚那一瞬间,十三道可怖的刀芒倾轧交织下,饶是他也得退避三舍。
城墙之上,亦是有上千士卒,为之葬生。
顾不得多想,林余急忙大喊道:“快,给我填补上空缺,继续守城!”
然而,已经晚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是有大片大片的长矛兵从云梯之上踏上城墙。
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三人结一小阵,十人结一大阵,于城墙之上,凶狂的平推,碾杀了起来。
那些守城军,再想如同之前般安然无恙的守城已绝无可能。
甚至,有这些长矛兵开道,他们将再无机会抛下滚木礌石、泼下一锅锅热油了。
盖因,源源不绝的长矛兵皆是登上了城墙。
大势不可挡!
“该死!一帮废物!”
林余气急,怒骂连连。
他此生,还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仗过。
先是守城,在敌军接近城墙的过程,竟是几乎未曾给敌人造成哪怕一人的损伤。
那乌龟壳,直到此时,林余的心中都在泛着恶心。
本以为于敌人登云梯之际,终于有机会打碎敌人的乌龟壳,给予敌人以重创。
哪里知道,他还没能得意多久呢。
敌人便是派出十三位恐怖强者,一下子,就是在城墙之上打开了缺口。
自此,城墙,也是再不是可守之屏障。
想到这里,林余于盛怒之下,咆哮道:“全军听令,给我杀。”
“城内大军给我准备巷战。”
话音落下,便正见得一位位西北军疯狂的扑向城墙之上,与长矛兵厮杀起来。
城内,数十万西北军整装待发,个个都是一脸的杀机盎然,做好了巷战之准备。
他们,亦是从西北大地上,一路连战连捷的骄兵悍将。
哪怕是最普通的士卒,都是不低于后天六重的武者。
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此战,虽是城墙失守速度之快,远在他们预料之外。
然,他们军心却是丝毫未丧。
乌龟壳之传言,流入军中,让他们无不对之痛恨无比。
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发誓定要打破乌龟壳,让敌人惨死!
轰隆!轰隆!轰隆!
就在城墙之上,长矛兵步步平推,稳步压缩着西北军生存空间之际。
一声声剧烈的轰鸣之音乍起,有那么一瞬间,都有种城墙随时欲要轰塌之感。
却正是宣北城的北方正门告破!
尖锐的攻城锤,终是在长矛兵们坚持不懈的挥动下,轰碎了宣北城北方正门。
“杀!杀!杀!”
顿时间,大量长矛兵随之涌入宣北城内。
城内刚刚集结的西北军猝不及防间,便是为一群有如猛兽出栏的长矛兵,远远地借助长矛戳成一个个血人。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