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禾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如今一切行事必须低调。
在吃饭间隙,她拂起衣袖,动手去取缠在右手手臂上的绷带,一圈一圈打开,她很期待那个丑陋的“贱”字会不会真的已经消失了。
当最后一圈绷带被她小心翼翼打开时,她的眼眸一下子暗了下来。
她期待的事并没有发生,那个刺眼的字眼依然还在。
是啊,她在期待什么,她用仙术都没办法去掉,怎能把希望寄托在北堂离骁一介凡人身上。
再说他也不一定是真心要帮她的,想想她真的太可笑了!
酒足饭饱后,苏曦禾来到掌柜处付钱,她下意识去摸系在腰间的荷包,可却摸了个寂寞。
苏曦禾低头一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腰间的荷包竟然又失踪了。
她检查了浑身上下都没有,又去刚才吃饭的桌子处察看是否掉在那里,可是也没看到。
遇到鬼了,怎么荷包又不见了。
苏曦禾来到掌柜处,哭笑不得:“掌柜,刚才你也看到我是带了荷包的,可现在竟然又不见了,真是怪事。”
掌柜也奇怪:“是啊,刚刚还在的,你怎么这么倒霉,每次到我这吃饭,荷包都能丢。”
苏曦禾无奈:“我也不知道啊!这荷包可不能丢,里面还有我的重要物品在。”
苏曦禾心想一定是有小偷,于是便说:“肯定有小偷,而且就藏在这些吃饭的人里面,我要去抓小偷。”
苏曦禾刚准备去找小偷,却被掌柜拦住:“姑娘,万万不可,我这里都是来吃饭的贵客,你贸然去抓小偷,传出去了对飘香楼的名声不好啊。”
苏曦禾叹了一口气:“可是如果找不到荷包我也没钱付给你啊。”
掌柜思考片刻:“要不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派人去通知你家里人来给你付钱。”
家?苏曦禾苦笑一声,她的家在天上,在这里她哪来的家,哪来的家人。
苏曦禾声音弱了下去:“可是,我没有家,更别提家人了。”
“啊?你是个孤儿啊,实在可怜。”掌柜又说,“可我也不是老板,也不敢不收你的钱啊。”
苏曦禾沮丧地垂下头,没了荷包,付不了钱不说,里面的东西也丢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她犯难之际,一个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谁说她没有家人的,她的钱我来付!”
苏曦禾呼吸一顿,大脑一片空白,这声音,该不会是……
苏曦禾缓缓抬眸,当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时,她瞳孔放大,吓了一大跳。
事情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
面前的人举起她的荷包摇了摇,露出戏谑的笑容:“没想到吧,这么快就被我找到了!”
苏曦禾如梦初醒般,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居然还偷了她的荷包!
她被逮了个正着,既心虚又害怕,手足无措。
只有一个念头,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决不能让北堂离骁再把她抓回去。
她灵机一现,视线移到一旁:“兰小姐,你怎么来了?”
果然,北堂离骁中计了,在他转头一瞬间,苏曦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荷包,然后撒腿便跑。
可还没跑出飘香楼的门,她便浑身僵硬,定在原地完全动不了了。
该死,北堂离骁又给她施了定身术。
北堂离骁走到苏曦禾面前,嘲讽道:“就你这点把戏还想骗过我。”
苏曦禾气上心头:“你混蛋,你这样逼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北堂离骁冷笑一声,并未搭理她,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根银色绳索,又拉起苏曦禾的右手。
苏曦禾见状紧张道:“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北堂离骁念了个口诀,那银色绳索便自动缠上他俩拉着的手,一头缠上苏曦禾的右手,一头缠上北堂离骁的左手。
缠稳之后,银色绳索便隐去形状,看不见也摸不着了。
苏曦禾感觉不妙:“这是什么东西?”
北堂离骁淡然笑笑:“这叫影子绳,一头缠在你手上,一头缠在我手上,我们就被绑定了,以后你就只能如同我的影子一般与我形影不离。”
还没消化北堂离骁的话,她就感觉身体可以动了,应该是北堂离骁给她解了定身术。
她管不了那么多,第一时间就要跑,可是只跑了两步,便感觉右手被紧紧拽住,根本跑不动,这才意识到是影子绳牵制了她。
苏曦禾气得抓狂:“你是变态吗,快给我解开!”
北堂离骁却一脸镇定,朝着她举起左手炫耀般地晃了晃:“想离开我,下辈子吧!”
“你……”
苏曦禾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她这是造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