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禾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她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夜柳。
但,她已经没有了这段记忆,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兰月影和北堂离骁大婚的当天早晨,所以她根本不认识夜柳。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苏曦禾从床上坐了起来,上下打量夜柳,又环顾四周,一切都是如此陌生。
夜柳见苏曦禾已醒,按照圣君吩咐下来的原计划告诉苏曦禾情况:“苏姑娘,你终于醒了,这里是北堂府,我是北堂府的侍女,我叫夜柳。”
夜柳表面对苏曦禾客客气气,心里却非常不屑。
要不是圣君命令要以对待府中其他人的态度来对待苏曦禾,她才不会如此温和。
之前在地牢看守苏曦禾就算了,现在又被安排到府中继续监视苏曦禾。
苏曦禾刚刚醒来,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用手拍了拍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北堂府?北堂离骁的老家?
她记得自己不是要跟踪兰月影和北堂离骁的婚队吗?怎么又会在北堂府的呢?
而且自己为什么又会在这里醒来?自己为什么会昏过去呢?
苏曦禾感觉头都快炸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曦禾只能求助于夜柳:“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昏迷吗?还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柳微微笑了笑:“苏姑娘,看来你都不记得了,是这样的,在兰小姐和公子大婚那天,我们发现你昏倒在了北堂府门口,你是兰府的人,也是公子的旧相识,我们自然将你救到府中,已过了好几天,你今日终于醒了。”
???
听完夜柳的回答,苏曦禾满头问号,她只记得她在兰府门口打算跟踪,怎么又会莫名其妙昏倒在北堂府门口?
难不成是她已经跟踪兰月影她们到了这里,然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就昏过去了?
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苏曦禾心底一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昏倒吗?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夜柳装模作样:“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昏倒在门口了,你也想不起来了吗?”
苏曦禾无奈点点头,又想起兰月影,继续问道:“那兰小姐怎么样了?已经和北堂离骁成亲了吗?”
现在她昏迷的事情还不算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兰月影是否安全?和北堂离骁成婚了没?
夜柳支支吾吾:“这个……”
该死,这个问题圣君并没有告诉她怎么回答,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难不成告诉苏曦禾兰月影已死?怕是不行吧?
“我和她并未成婚!”
正在这时,一个男声从屋外传了进来,苏曦禾一下就听出是北堂离骁的声音。
随着北堂离骁一脸走进屋,夜柳舒了一口气,暗自感叹他来得正是时候。
北堂离骁递给夜柳一个眼神,夜柳心领神会,便退到屋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成婚?”
苏曦禾震惊不已,他们没有成婚?怎么会?难不成兰月影已招毒手?
苏曦禾的反应倒是在北堂离骁意料之中,他不紧不慢,泰然自若:“没错,我之前是打算娶兰月影的,但是大婚那日我突然醒悟,我并非真正喜欢兰月影,所以我不愿耽误她,便已退婚,送她回了兰府。”
“退婚???”苏曦禾瞪大双眼,完全没想到北堂离骁会这样说,“怎么可能?你们当时明明已经要举行婚礼了啊?”
北堂离骁退婚了,那兰月影没能嫁出去?
北堂离骁坐下倒了一杯水,神情没有一丝波动,继续说道:“我想了想你当时对我说的话,觉得确实有理。”
“我对你……说的话?”
话?什么话?她不记得她对北堂离骁说了什么话。
北堂离骁凝视水杯,举杯抿了一口:“你说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我要娶她就要对她负责。”
苏曦禾眉头一皱,她说过这话吗?
她已经没印象了,她之前对北堂离骁说过的话太多了,她都不曾放在心上过。
北堂离骁放下水杯,看向苏曦禾:“所以,我不想辜负她,便在大婚当天向她退婚了。”
这……也太奇葩了,苏曦禾真是没想到北堂离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岂不是耍兰月影吗?
早不退婚,晚不退婚,偏偏大婚当日退婚!
她蛰伏在兰府这么久,他一句轻飘飘的退婚就把她所有的努力全部打回原形,那她之前所做岂不全都白费功夫。
苏曦禾怒气冲天,满心蔑视:“你真的太绝了,妥妥的负心汉,把兰小姐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吗?”
北堂离骁嘴角勾起冷笑,反问起苏曦禾来:“不是你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