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般痛苦的活着又有何意义,难道他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他吗?”
晏鸣还想说出圣君为了她,放弃自己毕生成为邪神的心愿,与魔族长老们对立的事。
可苏曦禾已经愣怔地迈着步子离开了,他也只好跟上前去。
她心里只剩仇恨,就算知道这些又如何。
她就会放过圣君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苏曦禾回到凌华殿时,夜柳已在殿内等候她多时。
她一见夜柳,想起玉无痕的死,夜柳莫不是来找她报仇的?
出乎意料的,夜柳看到她,毕恭毕敬拱手行礼,面色平静如常:“属下拜见邪神大人。”
苏曦禾坐到主席之上,漫不经心看着夜柳:“你是来为玉无痕报仇的?”
夜柳头低得紧,语气慌张而诚恳:“当然不是,属下怎敢,无痕他做错了事,以命抵命也是理所应当。”
苏曦禾惊讶,夜柳竟然有这觉悟?
她记得夜柳和玉无痕好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应该说是情深义重的。
现在她居然非但不为玉无痕报仇,还要投靠杀了玉无痕的仇人?
呵,他们的感情不过如此。
以前当真是她高估了爱情,现在看来,爱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苏曦禾还是再次问道:“你真这么想?”
夜柳仍旧没有抬头,语气坚定:“千真万确,绝无半句假话,邪神大人法力无边,天下无敌,继位圣君之位乃是民心所向,属下日后也定当忠心不二。”
苏曦禾掂量着夜柳的话,无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时间会印证一切。
反正她现在法力高强,又有谁能是她的对手呢。
她不再去追究夜柳的话,又问道:“那你在这等我,所为何事?”
夜柳突然变得吞吞吐吐:“是关于圣君……不……是北堂离骁的事。”
北堂离骁的事?
只要他不死,其他的她一点也不在意,也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搞了半天,夜柳是为了北堂离骁而来。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不外乎就是来为他求情的。
苏曦禾目光淡漠地扫了夜柳一眼:“你想为他求情?”
“不,不是。”夜柳犹疑开口,“地牢是我的职责属地,刚刚来报,北堂离骁他快不行了。”
苏曦禾猛地一起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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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离骁被抬出地牢时,已经奄奄一息,身体处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连辉给躺在床上北堂离骁包扎好伤口后,连连叹气:“但凡再晚一点,他就会没命。”
他心里暗骂:苏曦禾真是狠,让地牢狱卒没日没夜用刑,又不让他死。
苏曦禾坐在一边冷眼旁观,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良久,面无表情吐出一句:“没死就行!”
说完,她正要离开,连辉却跪地祈求:“邪神大人,他不能再回地牢了,在那样的环境下,他真的会死的,你不是留着他还有用吗?”
苏曦禾顿住了,那帮狱卒真是不知轻重,她已经说过不要危及他的命,可他还是差一点死。
看来,地牢真是不能再待了。
他死不足惜,可那些女子还等着他复活。
“凌华殿后院有一马棚,我看那里环境挺好,就让他去那里吧。”苏曦禾思索片刻后,拳头紧握,咬牙切齿,“以后我亲自‘照看’他。”
连辉惊讶道:“马棚?那是畜生住的地方,怎能给人住呢?”
苏曦禾发出冷笑:“北堂离骁也算人?不过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可……”连辉还想为北堂离骁求情,却被苏曦禾一个狠狠的眼神硬生生瞪了回去。
圣君啊圣君,你这是作的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