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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对她洗衣服抱有期待,她倒挺执着这事。
苏曦禾抬起头,见北堂离骁面带笑意,并未责怪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但是,他说她向来不会洗衣服,难道她失忆前也是不会洗衣服的?
她问道:“可我怎么感觉以前我是会洗衣服的,应该还不止洗过一次。”
此话一出,北堂离骁嘲讽之意浮现:“哈哈哈,你哪里来的自信?”
北堂离骁赤裸裸的嘲笑直直刺痛苏曦禾的自尊心。
“喂,我很可笑吗?就算我不会洗衣服,你也不用那样的表情吧,早知道我就不该好心好意帮你洗衣服。”
她没好气地从北堂离骁的手中抽回手,气呼呼的身子转向一旁,嘴巴快撅到天上去。
意识到苏曦禾生气了,北堂离骁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明知道苏曦禾是一点就着的脾气,干嘛还老是惹她生气。
他伸出手从背后抱住苏曦禾,低下头下巴抵在苏曦禾的颈窝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笑你,我衣柜里还有好多衣服,你要喜欢洗,就全部拿去洗,想怎么洗就怎么洗,洗坏了就扔掉。”
北堂离骁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又酥又麻,令她好不自在。
“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可北堂离骁的手就像焊接在她的身上般,怎么都甩不掉。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不生我的气!”
北堂离骁双手愈发收紧,大有她今天不答应就不放手的架势。
苏曦禾没办法,又想着是她自己有错在先。
只能无奈回答:“下不为例!”
北堂离骁的手是松开了,他的头却从背后突袭,冷不防地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吻。
苏曦禾一僵,这人真的是……
她转过身狠狠瞪了北堂离骁一眼:“臭流氓!”
“流氓?”北堂离骁声音骤时变得低哑,“既然你说我是流氓,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流氓的厉害!”
见他勾起嘴角,眼中窜起狂热的光芒,死死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心底顿觉不妙,他……想做什么?
下一秒,北堂离骁没有给她任何反抗机会,便迅疾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一顿操作行云流水。
苏曦禾身子忽然腾空,惊慌失措地撞上北堂离骁已然着了火的目光。
须臾之间,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暧昧气息,失了控般不断发酵,将两人团团围住。
“你要干嘛?”
“流氓还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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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杀不了你,你也休想得到浮白之心,我们同归于尽好了。”
身着红衣婚服的少女迅疾夺过横在脖子前的利剑,没有任何迟疑,闪电般将剑直直抛向空中。
少女闭上眼,利剑落下,不偏不倚命中她的心脏。
血沫顺着嘴角直流而下,淌落到身上的婚服之上。
最后倒在血泊之中……
苏曦禾猛然惊醒,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瞳孔中布满了恐惧,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梦中诡异而骇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实在是太真实了。
那个身着婚服的少女是谁?
为何要在扶阳殿自杀?
她又为什么会做这个诡谲的梦?
心脏咚咚咚疯狂跳动,口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环顾周围,扶阳殿是那么宁静平和,和她梦中凄厉的场景形成强烈反差。
好一会儿,她镇定下来,安慰自己,只是一场梦而已,不必想太多。
想躺下继续入睡,又发现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
北堂离骁去哪儿了?
殿外,明月高悬,幽静清安。
一缕皎洁的银光照射下来,洒在正倚坐在长椅的背影之上。
清冷的月光之下,那个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你坐那儿干什么?”苏曦禾走向那人疑惑问道。
北堂离骁转过头,淡淡微笑:“外面挺冷的,你怎么出来了?”
苏曦禾走到北堂离骁身边坐下:“我又不怕冷,倒是你这么晚不睡觉在这干嘛?”
听到苏曦禾说不怕冷,北堂离骁微微晃神。
是他忘记了,以前的苏曦禾是挺怕冷的,但现在她是邪神之躯,怎会怕冷。
他将苏曦禾的手握在掌心,若有所思说道:“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变得天下无敌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待在魔族,待在我身边吗?”
苏曦禾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要这样问,一脸茫然:“干嘛莫名其妙这样问?”
又以为是北堂离骁故意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