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疾和苏曦禾的全然不同。
“圣君,这止痛丸能镇住苏曦禾体内的魔族灵力,却镇不住葵桑花的邪气,只能稍加缓解。”
北堂离骁服下止痛丸,只要等药效起作用,他应该就会好很多。
反正绝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他去迎娶苏曦禾。
苏曦禾在房中坐着,等着北堂离骁前来迎接她。
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除了夜柳她一个都不认识。
那些人在她面前就跟作法一样,一会撒符水,一会念咒语,一会跳大戏。
夜柳说这是祈福新娘的仪式,这个仪式可以去除新娘身上的污浊之气。
魔族就是魔族,就爱搞些乌烟瘴气没用的东西。
她一动不动,也不想说话,随便她们怎么弄吧。
她现在心里五味杂陈,有担忧,有害怕,有紧张,也有对未知的迷茫。
她已想好在与北堂离骁打算与她洞房之际动手,那一定是他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也是他最掉以轻心的时候。
他不会有任何的防备之心,届时她可以轻松杀了北堂离骁。
可是她又害怕北堂离骁诡计多端,事情不会像她预想的那样顺利。
万一他在入洞房时,打算直接取她的心呢?
可想起过往种种,北堂离骁那么爱她,大概率不会取她的心吧?
不过,他为了和她在一起,连命都不要了?
还是说他其实很有把握,就算不取浮白之心,过了今夜他也不会死?
苏曦禾的脑中一团乱麻,在这一点上,她一直没想明白。
总觉得北堂离骁前后矛盾,有着不为她所知的事情。
不过只要过了今夜,一切的事情就都真相大白了。
不论结果如何,她和北堂离骁的爱恨情仇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今夜的计划一定要一次成功。
一旦被北堂离骁发现她的真正目的,她的浮白之心,她的命必然保不住。
到那时,她只能自我了结,死在北堂离骁取心之前。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北堂离骁千刀万剐不足为恨,但她还想回天界见师尊和师姐,她不想给北堂离骁陪葬。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快要不能呼吸。
为什么她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呢?
难道这是在预示她今日会折在这里?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她如坐针毡,手心全是汗。
面前乱七八糟的人像一群苍蝇,让她更是心焦暴躁。
她不断深呼吸,尽量调节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算她再焦躁不安,既然已经决定要做这件事,就没有退路了。
她突然又恨不得现在已经举行完婚礼了,她恨不得马上杀了北堂离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获得解脱。
那群做法的人祈完福便出去了,接下来就是等北堂离骁来接她了。
眼看吉时就快到了,可迟迟不见北堂离骁的身影。
苏曦禾心里忐忑,断不可在这关键时刻横生枝节。
夜柳一直透过窗户往外面看,她好像比苏曦禾还着急。
苏曦禾问:“北堂离骁还没来?”
夜柳着急道:“还没,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误了吉时可就不吉利了。”
苏曦禾咬咬唇,北堂离骁平日里不是迫不及待要娶她吗?
怎么这会儿倒一点也不着急了?
她脑中千丝万缕,各种可怕的想法乱飞。
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袭击她的大脑,该不会是北堂离骁找到月森屿,月森屿被逼问出她们俩要杀北堂离骁的计划了吧?
所以北堂离骁发现她是假意嫁给他,实则为了刺杀他的事。
这才迟迟不来迎接她?
莫不是此刻正和那些长老们商量怎么处置她?
她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就是这样。
她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扯下碍事的盖头。
“夜柳,要不你去看看北堂离骁怎么还没过来吧?”
她不想一直这样干等下去,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只能在这里胡乱猜疑。
夜柳见苏曦禾摘下盖头,慌里慌张的过来,一边帮苏曦禾盖上盖头,一边说:“这盖头得等洞房之夜新郎亲自取下来,你再着急也不能现在取下来,是不吉利的。”
又是不吉利三个字,今天的婚礼本质上就不是吉利的。
她还在意这些?
夜柳帮她盖上盖头,才心满意足说:“不准再取下来了,我这就去看看他怎么还没过来。”
夜柳走后,苏曦禾又将盖头取了下来,扔在一旁。
她走到窗边察看窗外情况,说来也奇怪,刚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