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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2 / 2)

看着徐琬琬一副漠然不在乎的模样,脸色冷了起来,他目色沉沉,似带着怨气冷“呵”一声:“好个不强求,徐姑娘倒是豁达。”

徐琬琬紧抿着唇,没有开口,只听谢斐冷沉着嗓音。

“徐姑娘可听清了,我姓谢,名斐,字无恙。十四从军,二十封侯。虽不见得名扬天下,可在北地也算遐迩闻名。虽未能钱布天下,却也算贯朽粟陈。”

徐琬琬咬紧了牙,旁人不知谢斐这话是何意,可她却清清楚楚地知晓,他不过是在回应前世她羞辱他的话。

——“不过是闲来无趣,逗弄了你一番,你竟是当真了?你一个名不见经传、一文不名的穷酸小子拿什么娶我?”

徐琬琬藏在衣袖中的手被自己掐出一个个半月的指甲印,这话是她当日说与他听的,她甚至说过比这更过分的。

她急急说道:“长平侯既然什么都记起来了。那往后你自走你的康庄大道……”

只是她未曾说完,谢斐便抢道:“你倒是将所有一切撇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他话中藏着刺,语调间带着隐晦的诡谲。

徐琬琬如何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她拧着眉:“什么叫撇得清楚?我与你本就什么都没有!”

此生她与谢斐本就从未开始过,今生他们之间便是说过的话都是屈指可数。

谢斐倏地起身,直直站在徐琬琬面前,他居高临下看着她:“那你昨夜醉酒所说的话是何意?为何今日又突然之间要回太守府?”质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压迫感。

“侯爷也说了是酒后之言,胡言之语怎可当真?”徐琬琬梗着脖子望着谢斐,“再有我回我自己家难道还要挑个黄道吉日不成?”

“徐琬琬!”谢斐看着她极力否认的模样,心中没由来气急。

“谢无恙!”徐琬琬瞪着他,“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救我一命,我们互不相欠。纵然你位高权重、权势滔天,也和我没有关系,你管不到我身上来。”

前世她与谢斐并非没有吵过架,相反,她与他之间总会闹些小别扭。在谢斐面前,徐琬琬总是能不自觉地使小性子。

谢斐神色仿若凛冬的寒霜,眸光之中透着森森寒气,他步步逼近。

“永随长风去,天外恣飘扬*。这是梦中你亲口取的名字,你莫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徐琬琬霎时怔愣,她自然是记得的。只是谢斐方才所言是……梦?她只觉自己的脑子从未转得这么快过。他或许只是梦见了前世的一些片段,便如宋蕴真一般,他与她不同。

于徐琬琬而言,那些事皆是前世亲身经历,是已发生过之事。可对谢斐而言,那所谓梦中事,不过是未曾发生的未来之事。

徐琬琬没有理会他口中梦中之事,只是依着今生的实况,如是说道:“名字是长平侯自己所取。长风挂席势难回,海动山倾古月摧*,也是长平侯亲口所说。”

“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脉脉春浓,情意缱绻,你敢说你什么都不记得?”

“长平侯若要做梦便回辽水、回长安做去。”

徐琬琬气恼着谢斐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她直直站在他面前,昂着脑袋倔强地望着他,不肯有一丝服软。

山间清风带着雨后的清新微微拂过,只可惜剑拔弩张的二人分不出一丝心神感受。

“徐琬琬,你当真是,好得很!”

他与她离得极近,徐琬琬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一字一句好似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他大约是更恨她了……

徐琬琬咬了咬唇,她撇开脸,谢斐蓦然凑近她耳边道:“你当真以为咬死不承认,我便拿你没办法吗?”

他目色晦暗不明地望着她白皙光洁的面颊,黑黑长长的眼睫呼扇着,他知晓那是她紧张时候的表现。

谢斐紧抿着唇,他本已经打算离开并州回辽水。可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梦对他的影响太过真切,以至于梦境之外,他依旧被徐琬琬牵动这心绪。

徐琬琬对他避如蛇蝎,他心中不虞;徐琬琬死不承认梦中事,他心中亦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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