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像不像女娃娃,每次抱出去人家都以为他是女孩。”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以为是个妹妹呢,害我白高兴一场。”杨敏补充道。
宋舟笑得肩膀一抖一抖,陈孚低眉看她,暗暗捏她的耳垂。
相册一翻就有讲不完的故事,里面有杨敏已故的生母,但没有陈孚的生父,他们的言谈中并不回避他们是后来才成为一家人。
陈琳开朗,杨敏直爽,杨山文温和,跟家人在一起的陈孚像一只晒太阳的大狗,偶尔被玩笑弄得不爽了,出言怼两句,然后又懒洋洋趴回去。
他的坏脾气消失殆尽。
做他的家人应该是件幸福的事情。
宋舟心里生出一种期望——也许她和陈孚真的会结婚,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家,生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这个孩子会得到很多很多的爱,等到他们老了,孩子长大了,带着男朋友或女朋友回家,他们也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翻看相册和视频,他们可以从她和陈孚重逢开始看起,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她都有好好存档。
这期望让她浑身充满生机,胸膛里似有无尽热情要喷涌而出,但她莫名又有些害怕,怕自己要的太多,怕老天觉得她不知满足,怕眼下的顺利只是错觉。
*
到家时间不早了,陈孚直接抱着宋舟去洗澡,虽然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洗澡,但陈孚有时间还是会帮她洗,今天他干脆一起洗了。
浴缸上横架一块特制木条隔板,宋舟坐在上面,陈孚用淋浴喷头给她冲洗身体。
她微微仰着脸,几缕湿发贴着脸颊,瓷白肌肤透着粉红,杏眼湿漉漉,水珠顺着颈颌线条往下坠,经过两个多月的静养,触目惊心的青紫血痂悉数褪去,肌肤焕发出莹莹新辉,仿佛剥壳的鸡蛋。
“你提前跟她们说了,是不是?”宋舟轻问。
“说什么?”陈孚似不经意。
“她们谁也没问我家里的情况。”眼前男人光洁的胸肌上有水珠划过,宋舟不自觉伸手摸了上去。
陈孚朝自己胸前瞥一眼,唇角轻扯,“有什么必要问?她们只要知道你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也不是千年狐狸修成人形来找我报恩的,就够了。”
宋舟禁不住抿唇,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妖怪。”
“是什么?兔子精,蛇精,花精,猴精,老虎精?你什么精都不是,你就是只爱咬人的小狗。”
宋舟被逗笑,弯着双眼嗤嗤笑,柔软情意从她的眸中溢出,像月光一样照进他眼里,陈孚移开目光,喉结生硬滚动,收起淋浴喷头,拿一块宽大的浴巾把宋舟擦干净,顺手一裹,抱了起来。
宋舟软绵绵靠在他怀里,伸长两条细白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轻轻蹭他的颈侧。
“别乱动。”陈孚推开浴室玻璃门,目光始终落在别处。
“你为什么不看我?”宋舟满眼无辜,声音娇柔。
陈孚飞速扫她一眼,鼓起的喉结快速滚动,手在她身上轻掐,“别乱撩,我现在是柳下惠。”
宋舟低声嗤笑,气息打在他肩窝处,仿佛在他身上点火,陈孚暗暗咬牙,弯腰把人往被子上轻轻抛去。
身体挨着被子的瞬间,宋舟双手用力勾陈孚的脖子,陈孚出手撑住,“宋舟,别招……”
剩余的话被堵在了嘴里,两片濡湿的唇贴上来,小巧舌头像鱼一样游走,逮着机会就溜进了他的唇腔,紧跟着是温润柔软的身体,沐浴后的水汽和馨香分秒间攻陷陈孚当了两个多月柳下惠的意志。
他毫不犹豫加深这个吻,身体压下去,翻腾的血液点燃房间里的空气。
触到她左腿的瞬间,意志稍微回笼,他强行按下火燎般的欲念,捧着宋舟的脸亲个不停,气息粗重,音色低哑如含沙,“乖,别乱动,等你好了我们再做。”
说着他一咬牙,准备起身,宋舟双手箍紧他的腰背,双眸闪着水光,情动非常,声音喑哑娇柔,又带了点委屈的鼻音,“你不想要我吗?”
陈孚不大喜欢用手,这两个多月朝夕共处他硬是忍住了,他忍住了,宋舟却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空,尤其对比之前异地的时候分开一个星期他就熬得跟个千年鳏夫一样,她现在越加想要将他招惹出来。
额角太阳穴猛跳,陈孚感觉自己在受酷刑,眼前的女人面颊绯红,唇如娇花,眼含春水,尤其还在娇滴滴问他:“你不想要我吗?”
还真是狐狸精变的。
陈孚俯身咬住她的唇,狠狠磋磨,但到底心有顾忌,不敢有大动作,放缓轻吻,细声安抚:“医生说了,骨痂生长还不稳定,还要注意。”
宋舟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相,“前天拍片子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陈孚喉结滚了滚,尝试继续说服她也说服自己,“不是会抽筋吗?”
“可是我想要你。”宋舟攀着他不松手,蛮横地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