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腿麻得立刻又蹲了下去,膝盖好像更疼了。
陈孚在外面又连敲了几下门,她只好回一句:“我没事。”
没有带衣服进来,她擦干净身体,将门打开一条细缝,“麻烦帮我拿一下睡衣。”
陈孚返身去床尾地上找她的睡衣,衣服领口被扯破了,裤子皱巴巴有不明痕迹。他想了想,转身去衣柜取了一件浴袍。敲门准备递进去,却在宋舟的手伸出来的瞬间改变注意,侧身推门进了浴室。
浴室白晃晃的灯光下,两个人赤身相对,宋舟愕然,抢过他手里的浴袍遮在身上转过身去。
“你出去。”
陈孚好笑,睡都睡过了还这么躲着。
他伸手上前想去握她的肩,不经意瞥见她右手肘上的青紫,再往下,地上一片血水。他吓了一跳,猛地掰过宋舟的身体,上下打量,发现她的右手纱布被血浸透了。
他皱起眉头,一把从她手里抢过浴袍给她披上,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拦腰抱起出了浴室,放到床上。
宋舟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陈孚找来一块干净毛巾,把她的右手放在上面,小心拆纱布。
宋舟看他就这样赤身裸体坐在自己对面,肩头、手臂和胸肌处处都有她留下的牙痕,醒目而刺激,再往下,结实光滑的腹肌隐约泛着肌肤特有的光泽。
她看着看着不自觉又红了脸。
陈孚察觉到她的异样,抬头看她,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轻笑出声。
“你先去把衣服穿上吧。”宋舟眼帘深垂,声音低若蚊蚋。
陈孚取下纱布,拿纸巾沾她手上的水渍,“你都敢咬,还不敢看?”
一句话说得宋舟头埋得更低了。
“你不是想捶我吗?现在把我咬成这样,出气了吗?”
宋舟咬着嘴唇偷偷笑了,突然手掌传来一阵剧痛。
“嘶……”
陈孚正用纸巾沾伤口处的水,及时抓紧她想要缩回去的手,抬头看她一眼,“伤口泡了水,先放着透透气,晚点再上药包扎。”
说完他扔了纸巾,起身拿一件浴袍进了浴室,片刻后穿着浴袍出来,三两下吹干头发,换上衣服,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就走了。
宋舟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等了很久才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放眼望去,满室狼藉,荒唐又羞耻。
宋舟起身找出干净衣服换上,弄脏的衣服单独收拾,垃圾全都归篓,床重新铺过。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被收拾一新的房间,越看越觉得自己欲盖弥彰。
目光扫过床头,一只首饰盒落入视线范围。
宋舟好奇拿过来,打开一看,是陈孚微信里发给她的那张照片里的羊脂玉镯。
她不是玉石行家,但真正好的东西即便是普通人也能一眼看出来,她也不例外。
这个玉镯她看照片就觉得不凡,现在看实物只觉得肯定很贵。
她连忙盖上首饰盒放回原位,陈孚大概是忘记拿走了,他会回来取的。
他还会回来吗?
她还希望他回来吗?
宋舟陷入迷惘,事情在朝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陈孚的念头变得太快,她跟不上。
几天前才说过一起忘掉,她处处小心时时谨记,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让他误会自己想纠缠他,可是今天他突然又回头说那样的话引诱她,将她这几日的努力轻易击碎。
她明知道他跟前女友才分手不到十天,也明知道他对她的冲动只是因为生理寂寞,但她还是陷进去了。
人是欲望的奴隶吗?
她不知道接下来一个星期要怎么过,她甚至希望陈孚就此离开,回北京,再也别出现。
宋舟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陈孚一次又一次缠上来,一次又一次将她卷进欲望的深海。她发现自己渐渐变成了深海里的怪物,享受深海里的黑暗与自由。她开始主动缠着陈孚,一次又一次将他拖进更深的海底,直到他终于有一天忍不可忍,指着她大骂:给我滚,你这只怪物!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猛然惊醒,大口出气,身上冷汗淋漓。
恰在此时,门口响起敲门声,宋舟走进浴室用冷水拍了拍脸,擦干净了,这才去开门。
陈孚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拎着两个购物袋。
他走进来,盯着她的脸看,“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宋舟暗暗吸一口气,平静心情,淡淡摇头,“刚睡着了。”
“做梦了?”
陈孚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扫一眼房间,房间焕然一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换了个房间。
宋舟笑了笑,摇头,“你突然敲门,把我吓醒了。”
陈孚没说话,把其中一个袋子打开,把饭盒、饮料和水一样样拿出来。
“你腿走不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