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为了节省租金,租住的地段比较偏僻。苏梦已经彻底醉倒,是指望不上了,简语唯一的根据就是温晴给的地址,经过一番周折,他总算是摸对了地方。
把人扛回床上后,简语不放心直接把苏梦一个人丢在这,打算先帮她擦擦身子,再让她好好睡一觉。
简语很快发现,他大概真的高估了自己。首先,苏梦后背的交叉绑带就难倒了他,他自诩聪明一世,在这小小一根丝带面前,却显得格外笨拙,他的手指就像打了结似的,每一下动作都透着些许的僵硬。
待到好不容易解开了衣带,面前那大片裸//露的白嫩肌肤太过晃眼,又乱了他的心神。他捏紧了手中的湿帕子,一时不知该从哪下手了,只知道自己内心有什么正悄然地生根发芽,即将破土而出,结出名为妄念的果。
苏梦是意识不清,但简语不是,他十分清醒,丝毫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努力压抑着心中叫嚣的渴望,他告诉自己,不能是现在,不能乘人之危,这对她太不公平。
所以,他只是克制地伸手抚上了她光洁的后背。那微微温热的触感,却让他觉得如火焰般滚烫,他没有眷恋地停留,而是要抽回手,去拿被他解带时丢开的手帕,准备速战速决。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若是待久了,他难保不会发生什么。
谁知,苏梦不愿意了。她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反手向后一抓,将简语准备抽离的手又摁回了自己的背上。他的体温较于常人是偏低的,嗯,冰冰凉凉的触感从他的手掌传来,缓解了她身上的燥热,她觉得好舒服,还想要更舒服一点。
于是她遵从本心,开口求起了身后的人:“你摸摸我吧。”因为醉酒,她的声音听起来糯糯的,可爱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却是撩人极了。
简语此时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的手捏上了她下颌,令她面向自己,直视着她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梦有点不高兴了,他这么问,是把她当成傻子了吗?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了,又重复了一遍:“你摸摸我呀,我好热!”她说着,看他不动,就自己去扒拉身上的裙子来散热,圆润小巧的香肩就这样蛮横地闯入了他的视线,衣衫半褪之下,前山的秀丽风光也隐约可见。
他眼中的碧色渐暗,按捺不住地想,她真是个勾人的妖精……她都主动至此了,叫他如何忍耐下去?衣物被急促地褪下,两个人的气息渐渐交缠起来,亲密无间,难分彼此。
任何道理,任何杂念,都被他抛开到了天外,如今,他所在意的唯有身下的一点而已,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无边的欢愉,心甘情愿让这个妖精勾走自己的魂。
苏梦突然把唇凑到了简语耳边,一开一阖间,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她轻轻呢喃的话语,直接让他脸都红了:“你的尺寸,很是惊人呢。”
不过,她还没讲完,默默补刀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是我玩过的男人里的biggest one,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呀,嘻嘻~”
这一刀,狠狠扎进了简语的心里,他的脸色突变,身下动作也立刻停了下来。被那醉人暖意裹挟着,他忍得辛苦,声音里满是恼怒:“苏梦,那你说,我是你的第几个!?”
苏梦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得0909在脑海里拼命call她,也没能唤醒她的意识。她皱起了眉,不满于他的突然停顿,但还是掰着手指数了数,认真答他的问题:“一,二,三,四,你是第四个……啊!”她忍不住凄厉地尖声叫了出来,他这一下的力道,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巨斧硬生生地从中劈成了两半。
“苏梦,你真是好样的,好,好得很!!”看着她依旧懵懂无觉的模样,简语气得要命,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不想再听她说出那些刺痛他心扉的话。他好像有心要宣泄心头的火气,动作也变得不知轻重,狂风骤雨席卷而来,似要将她浸没其中。
忽然,简语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他往床上一看,视线在触及某处时,心中先是一松,随后又是一痛。那抹鲜红的色泽,落在浅绿的床单上,犹如盛放的虞美人,艳丽得刺目,无声地证明着她的清白。
也对,她都醉成这样了,哪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他错怪她了,竟把酒后的胡言乱语当真,委屈了她。同时,他也在讶异,对于她有别人的愤怒,居然盖过了他对于血液的敏感度。
轻轻掰过她的脸,他才发现她已是满脸泪水,对上那双被泪沾湿的美目,他心里愧疚更甚,哑然开口:“对不起,你原谅我,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又一点点地将她脸上的泪仔细吻去,虔诚十足。要是只看他那张脸,他倒真的像个诚心忏悔的信徒。
多得他刚才的失控,苏梦已经酒醒了大半,是疼醒的。不过她承认,他带来的并不只有痛意。“色鬼。”她开口嗔了他一声,出于酒精和哭过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略为沙哑。
简语微愣,抬眸见她眼神清明,不复刚才的迷蒙,就知道她恢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