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台小姐姐说完那句话开始,那些老员工们都在一堆堆如山的文件中找些什么,找到了又飞奔去林姐的办公室。有的还在着急地摆弄电脑,更多的还是打印机旁边的人。新来的实习生们包括谈清子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实习生A:“是傅斯年吗?傅总的小儿子?”
实习生B:“他来干什么?他不是从来不管理公司的事吗?”
实习生C:“不清楚,他的百度个人信息仅限于年龄身高体重,连张照片都没有,我是听我一朋友说的,傅斯年对家族产业不感兴趣但是人家少爷有本事,一般不出手,非要他出手的话肯定是公司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实习生B:“啊?意思是Honest这次的问题很严重?”
实习生C:“大概是,Honest现在是傅寻大少爷在管理,一直都管理得井井有条,但是最近频繁出现问题,这次只是个小小的财政问题但是却这么久一直找不到根源所在,也没解决的了。但好在数额不大,让小少爷出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众人期待的表情
实习生C:“他太闲了。”
众人:“切~”
清子在一旁听着,又坐回自己的工位。继续整理刚刚的报表,发现Silent的财政支出从两年前就开始很奇怪,但却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林姐刚给的报表年份是两年前到现在的,如果是从两年前就出现了问题,那么Silent不可能会不知道,这问题会是哪里的呢?
谈清子正在思索,这时傅斯年快步走进来,他身着一套定制黑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系着黑色领带,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严谨。
这时办公室里的人都屏住呼吸,望着门口的方向。谈清子也往门口看了看,随着皮鞋后跟踏着地板的声音响起,清子终于看见了傅斯年的脸。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特别是他鼻子上的那颗小痣,温柔却又带着一股子戾气。
谈清子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可谈清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一般。就在这时,傅斯年停住脚步,看了谈清子一眼,清子对上他的双眸。不一会儿,傅斯年别过头,往总裁办公室走去。清子愣在原地,她感到脖子和脸开始发热,心跳加速整个人开始变得奇怪,好像要准备参加高考一样,哦她没参加过高考。
“清子,你怎么脸这么红啊,发烧了吗?”其中的一个实习生问。
“没事,我去趟厕所。”说完谈清子赶忙跑进厕所,看着洗手台前的镜子,映出自己的脸来。
她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脸,镜子里的她皮肤白皙,没有瑕疵,轮廓线条并非能给人凌厉美艳视觉效果的深邃型,反倒温润柔和,可她大多时候不笑,映衬她自身的清冷气质,很容易给人一种距离感。谈清子总是带着一种悲伤的气质,她发呆时便生出一种破碎感,好像一碰她就碎了。
清子心情复杂,她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见到喜欢的人正常反应?她不知道,在没遇见傅斯年的20多年里,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心动过,亦或是没时间对他们心动。在Joseph先生去世以后,他假借慈善的名义将他的所有遗产转到谈清子名下,而郑容女士只能得到一栋房子,她当然不满意。可又没有办法,所以她将一切怒火撒在清子身上,在清子上大学时,只要清子一回家,便能看到郑容将家里所有东西都翻出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清子后来也不想回这里来了,与母亲断了联系。虽然有Joseph先生的遗产,但清子不敢用。她干过许多份兼职,每天累得沾了枕头就能睡,还要分出时间学习。这样的生活,清子过了四年,她不主动联系郑容,郑容也不联系她。后来的有一天,她刚从图书馆出来,就接到一通电话——郑容死了,被一群男人□□致死。清子在大街上哭,路过的老奶奶安慰她,你一定很爱你母亲吧,看你哭的这么伤心。清子疯狂摇头,才不是!我恨死她了!
想到这些,清子却没有掉下眼泪,她用水冲了冲脸,擦干净后用口袋里唯一的口红,补了补妆,离开厕所回到工位上。
“清子回来了吗?”林姐问。
“我在!”清子去到林离的办公室。
“清子,你的报表整理好了吗?我这里有点忙你能送到小傅总办公室吗?”林离边敲着电脑边说。
谈清子不是扭捏的人,于是点了点头,将刚刚整理的报表和林离交给她的一些文件整理好往傅斯年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门口,谈清子想腾出一只手敲门,结果手一滑文件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办公室门被打开了。
正弯腰捡文件的谈清子和刚开门的傅斯年对视上,这是他们第三次对视。
“这么多文件你怎么不找人帮帮你?”一道冷厉又清冷的男低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