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清子收拾好出了公司,没有车,看来陈叔还没来。有点渴了,她来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冰水。在国外待惯了,谈清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养成了喝冰水的习惯。
她喝了一口,嘶,有点冰,外面也有点凉。
“天气转凉了,还喝冰的?”
谈清子往声源处望去,是傅斯年。她像被爸爸妈妈发现偷吃冰淇淋的小孩,将冰水藏在身后。
“我习惯了。”
傅斯年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忍不住想笑,“奶奶说她的小猫再不回来,我就别回家了。”
“啊?抱歉,我今天加了个班所以有点晚了。”谈清子慌忙解释道。
“那现在回家吧,小猫。”
谈清子猛然脸红,刚刚还因为天气换季有点凉,现在像是盛夏的阳光,热烈地照在她身上。
“那个,陈叔呢?”清子停下脚步问。
“陈叔在医院,她女儿生病了。”
“那孩子怎么样?”
“孩子还好,就普通发烧,没什么大问题。他可能忙忘了,忘记跟你说来不了。”
“哦。”
他们来到车前,清子习惯性地往后面走,正准备开后座的门。
“把我当司机?”他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但绝不是生气。
“坐前面吧。”
清子嘟囔着,“真麻烦。”
清子有点困,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但回老宅的路又有点陡,清子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无。
“你刚上车前,说什么麻烦?”
清子一个激灵,现在这种状况,绝对不亚于老师上课突然点你名。
清子强装镇定,“在国外不太在意座位的问题。”
“清子,这是在中国,其次这也是傅家的规矩。有女伴的,副驾驶不能让别人坐;没有女伴的,不能给别人当司机。如果你有驾照,那开车的不会是我。”
清子点了点头,即使白奶奶对她极好,但她仍然觉得他们之间的阶级鸿沟跨越太大,一时接受不过来。
白奶奶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缓缓驶来的车才放心下来。
“清子。”
清子下了车,慢慢走过去抱住白奶奶。
“怎么了?今天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
“充电。”
凌晨1点,清子在房间准备睡觉。这时,有人来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傅斯年。
“奶奶让我看看你,香薰点好没。”
“还没有,我现在……”话说一半,突然想起她没有火。
傅斯年拿出一盒火柴,“晚安。”
“谢谢,”谈清子接过火柴,“晚安。”
她点好了香薰,谈清子抬头看了看窗外,今晚的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