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鹤将沈栀心带到了偏室,非要亲自给她上药,沈栀心都怀疑自己这伤口怕是要愈合了。 但饶是她如何说已经没事,乔云鹤都恍若未闻。 他的眸色深如幽潭,手指暗暗发力,泛着隐忍着的白。 “你说,这个琴会,有什么意思吗?”进屋后,他便锁上门一把将沈栀心抱到了木桌上。手指晕开药膏,冰冰凉凉的触感激得沈栀心一个哆嗦。 乔云鹤的声音又低又沉,她去看他,却只能瞧见一个垂着的脑袋。 “……哥哥?”沈栀心隐隐地觉着他的情绪有几分不对。 已经上完了药,但是他却还是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沈栀心撞上他漆黑眸子的同时被纳入怀中,被托住后脑勺的瞬间,二人纠缠着倒在了桌上。 “你想要来,我便让你来了,但结果呢?总是有那么多不识趣的蠢货爱惹事生非。” 乔云鹤好似并不是在同她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心心觉得呢?那些人都无关紧要,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也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那胆敢对沈栀心出手的王玉茜,今日不过只是个开始,还没那么容易结束。 其实他是觉得,要是能将沈栀心关起来就更好了。 没有人能觊觎她,也没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她,她会只属于他一个人,会满心满眼都是他。 乔云鹤的话语听得沈栀心有些害怕,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禁锢得更紧了。 “哥哥,我疼……”沈栀心的话语没有半点作用,乔云鹤就好似是梦魇了般,眼泛着贪恋的红,骤雨般倾下身来—— 脖颈处传来陌生而疼痛的触感。 他怎的好似在吮她? “乔云鹤!” 这是沈栀心头一回这样唤他,声音颤抖得要命。 这一声名字好似惊雷落下,将乔云鹤的神志唤回,他这才看到沈栀心急红了的眼。 当他看到沈栀心被他握住的细腕已然勒出了一道道明显的红痕时,颤抖着松开了手,直挺起脊背。 “抱歉。”乔云鹤轻颤着。伸手将沈栀心扶起,眼神里含着浓烈的愧意躲闪着她的注视,他看见了自己留在她细嫩脖颈处明显的吻痕。 明明沈栀心什么都没说,他却根本就不敢看她。 “我们出去吧。”乔云鹤独留了个背影给她,就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浑身的肌肉紧绷得就像是上了弦的弓。 沈栀心想,肯定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他的样子看起来怪极了。 结果倒也同她所料的相差无几,往后几日,乔云鹤都失去了音信。 - 接连着好几日,乔云鹤都躲在书斋里—— 和沈青一起干活。 “好兄弟,我很感动。”沈青手中拿拿着好几本尚未分类的书籍,泪流满面。 果然乔云鹤和他相交多年不是没点真情在的,不然也不会放着不休,专程回北墨来陪他干活吧。 想来……不对,不对劲。 沈青止住了泛滥的泪水,望着那半躺在地上撑着下颔,无精打采地一页一页翻阅的乔云鹤,顿感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于是沈青艰涩地开口:“乔云鹤你……该不会是……被始乱终弃了吧?” “撕拉”一声,乔云鹤的手就将那张泛黄的薄薄书页给撕了个两半,沈青发出了一声鸡叫。 “乔云鹤你疯了!?师傅会把我们俩弄死的!”沈青连忙冲了过来,把那将死未死的一页纸虔诚地捧着掌心,落下了辛酸泪,“你果然是被抛弃了,情绪波动这么大。” 不知道他现在去煮一碗糯米捣碎了黏起来还有没有用啊。 乔云鹤一脸烦躁地转了个头,不想看他。 “喂,你躲什么躲?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啊?听兄弟我一句劝,得不到,便罢了。你乔云鹤什么身份什么媳妇儿娶不到啊?不过你越说我越好奇了,是谁连你也看不上啊?苦苦追求这么久还没结果。” 谢谢你沈青,我什么也没说,你大可不必好奇。 乔云鹤恨不得用针将沈青的嘴给缝起来。 “闭嘴。”乔云鹤阖上眼,这几日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都是沈栀心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模样,还有她那被捏得泛红的嫩白腕子。 他这般同那些个伤了她的人有什么分别? 不能去想,越想便是越心烦意乱。 明明说好了要保护她,结果他却根本压抑不住自己心底那些龌龊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