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没脸没皮的话。 沈栀心红了脸且不想理他,只当他没睡醒,撑起身子就打算溜。结果人家只禁锢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又捉住了她的两只细腕,不轻不重地压着,好整以暇地瞧她。 “你别……”这也未免太不雅了些,沈栀心的话才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外面的声音给打断了去—— “心心,你在吗?”是方才约好了要来书斋找她的任雁儿和李予微二人的声音。 “要不我们进去?” “别吧,要是碰见师傅了怎么办?比如说抽查你上周的《尔雅》背完了没。” 沈栀心甚至已经瞧见二人斜下的影子靠大门愈发近了,急得用力地推着乔云鹤,结果这人更个磐石似的纹丝不动,她只觉着心脏骤停。 她才刚被乔云鹤松开了钳制着的手腕还未来得及松懈,那大手便是托上了她的后脑勺朝他的方向一带,吻顷刻落在了她的唇上,无论是那好闻的香气还是他长长睫羽下勾人心魄的眸子,都让她僵在了原地。 无论是回旋鼓动的风声,还是树叶簌簌的作响,亦或者是旁人的脚步都微不可查了。沈栀心听着自己和他交错的心跳,像掉进了一池幽深的春水,除他之外再无其他。 乔云鹤微微瞥了眼门处,结实有力的手臂勾着她一转,沈栀心什么都还未能来得及看清人就被带到了书架后。前脚方才站定,后脚便是听见了有人走了进来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沈栀心才刚将乔云鹤推开,对方就直接握住了她的柔荑,用指腹揉着她细滑的掌心然后紧紧扣住,复吻了上来。轻轻地啃咬,厮磨,然后将她的呜咽都给吞了下去。 沈栀心只觉着大脑眩晕得厉害。 他一下接着一下轻啄着她柔软的唇,压根就没将进了书斋来的那二人放在眼里。 "没人啊,你说心心是不是已经先离开了?"任雁儿转了一圈,空荡荡的什么也没见着。 李予微也是觉着有些奇怪。毕竟按照她对沈栀心的了解,已经约定好了的事情,她应当不会乱跑才是,“许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吧,不是说是她兄长叫她吗?” “希望如此……那我们先走吧。”任雁儿说完,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我近日是真的很担心她,总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怕她一个人偷偷地哭。你瞧见今日在亭子那边看见乔公子后心心的反应了没?眼睛都红了……还装作没事的样子怕我们担心。” “她向来是这样怕给别人添麻烦的性子,我们能做的也就是陪着她了。”李予微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惆怅。 但沈栀心现在可一点儿也不惆怅了,她就心心念念着她们怎么还不快点走,欲哭无泪。 别再揭她老底了,她感觉将自己压在角落里的那人吻得越发凶了。丢人至此,眼下还被这个如狼似虎的人捉着吃,沈栀心透亮的眼眸里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心心是不是吃味了?”他终于歇了下来,额头贴着她薄薄的肩,声音压抑到沙哑却还透着几分笑意,勾得沈栀心的心尖跟着跳动。 “没……”结果这人压根就没有听她回答的意思。 她才微微启唇发出了一个音节,乔云鹤便好似不知疲倦般又倾身压下,温热的舌尖顺势滑了进来,与她纠缠不休。 沈栀心竟是觉着这般熟悉,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回忆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跟不上乔云鹤暴雨似的侵袭,沈栀心的小脸涨得通红,发出声微不可查的喘息。随后,他浑身都绷紧了。 他直起背脊,却还是将她搂在怀里不肯撒手。片刻后,乔云鹤抬手去帮她将零落下的随发挽至耳后,从胸腔震起了低低的笑,“心心当真还因为那日是自己做梦吗?” 他竟是知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沈栀心的惊讶不过才维持了几息之间,便是转过了弯儿来,声音艰涩,“那……不是我的梦?可我去问过王沛了,他说那日早就……” “你就没有想过是他在做梦?”乔云鹤一声轻笑,“我们家心心一没吃过猪肉,二没见过猪跑,就当真一点儿也没怀疑过自己是怎的做出这般事无巨细的梦来的?” 不,猪跑可能还是偷偷见过了。 乔云鹤委屈地解释了一番,说是她先主动勾他在先的。沈栀心倒是也并不怀疑,毕竟在她的记忆中,确实如此。 顶多便是现在有几分想找块豆腐撞死罢了,她为自己这份不知死活的好色而感到羞愧难当。 “心心,说心悦我好不好?”乔云鹤还搂着她不肯放,声音透着蛊惑,一点点引诱她掉进陷阱。 可沈栀心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好似有些急了又去含她的唇珠,有几分撒娇的意思,“好不好?哥哥求你了。”